是那種對於心愿達成的渴望,是那種對於自身解脫的渴求,唯獨沒有對於生命的追求和對於活下去的願望。
他顫顫悠悠的伸出了滿是鮮血的手,用最無助,哀求,讓人心碎的脆弱目光看著瑪莎。
而對面的人,無論是導演還是搭戲的女演員,都因為秦觀的這個眼神所表達的深痛,而深陷其中。
棕頭髮的瑪莎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連旁邊的恐怖景象也組擋不了她的前進,她一個邁步就來到了秦觀的身邊,一把抓住了那隻微微顫抖的,伸出來求助的手。
「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你要堅持住,我這就去打電話。」
秦觀的手被握住了,就好像是突然的尋求到了安慰,握住了心靈中最平靜的港灣一般。
他修長的手指將對方的手緊緊的包裹住,用盡了渾身的力量,導演的鏡頭瞬間就轉到了兩隻交纏在一起的手指的方向。
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導演,心中卻是有一道靈光閃現,立刻就運用分鏡頭的遠近景的交換,通過局部鏡頭來體現影片的豐富的情感和內容。
實踐才是檢驗所學的唯一標準啊,原來片子的情感表達還能這麼拍。
傻了吧,小伙子,人家一個一心琢磨藝術片的演員,來拍你這個沒有任何藝術含量的恐怖片,你算是撞大運了!
這邊的導演在鏡頭後邊正手忙腳亂呢,那邊的秦觀依然在把控著全場的節奏,他的渙散的瞳孔,因為久違的溫暖而慢慢的匯聚起來,眼前的手術燈,天花板上屬於自己的內臟,一旁『嘀嘀嘀』作響的生命維持儀,都在他的眼前,耳邊,清清楚楚的浮現了出來。
他依然是沒有轉頭,沒有絲毫的挪動,平靜而安詳的閉上了他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蝴蝶,無力的垂在他的帶著血漬的臉上。
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卻開啟了他最終生命的讚歌:「求你…我想離開了永遠的離開這裡…」
不是要活著得救,而是要用死亡送行,不要問場邊的任何一個人為什麼他們是這樣理解的,因為秦觀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我們的心中感悟而已。
這一幕的血腥暴力,生生的被秦觀給演成文藝片了,誰說美國的恐怖片全是沒深度的極度血腥的?
一旁的導演重重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膝蓋,人文無處不在!
受到鼓勵的瑪莎,終忍不了秦觀的受苦,活著,就是對這個冰冷床上的美男子最大的侮辱。
她輕輕的抽出了緊握的雙手,像是怕打攪了對方的平靜一般,緩緩的將一旁的儀器電源給拔了下來。
「嘀嘀嘀….滴『生命的跡象終于歸於了0的位置,飽受折磨的人終於抵達了他的心之所向。
秦觀完成了他的解脫,可是他卻沒有停止了表演的步伐。
劇本中沒有寫到,是因為對應的d級劇本實在是水平太爛了,編劇連根本的人體學的反應都沒考慮進去。
秦觀隨著儀器的終止,體內的含氧量再也支撐不了他的生機,他如同觸電般的輕微的顫抖起來,隨後就是兩三下的抽搐,並不誇張。
常年的開膛破肚已經讓他沒有了掙扎的力氣,連最後的離去都是那樣的綿軟無力。
秦觀的腳趾隨著微微的抖動,最終的僵硬起來,而本來微微閉上的眼睛也緩緩地張了開來。
凝聚到一起的瞳孔復又散了開來,直到最後的一絲光明從眼眸中消失,這個人終究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終於離開了這個醜陋的人世。
而瑪莎幫助了他人,馬上面臨的將會是什麼呢?
場邊的機器吱吱啞啞的走動,一旁的瑪莎還是略帶痴迷的看著手術台上已經冷冰冰的秦觀屍體,場外的導演也忘記了喊停的聲音。
台子上的秦觀可是逐漸的想要流眼淚和鼻涕了,你在上百瓦的強光底下,被爆曬半天,還要盯著看,不把你照出個白內障,我就不姓秦。
流鼻涕是因為底下的鐵床太冷了,上邊烤的可以煎雞蛋,底下的皮膚卻是涼颼颼,有完沒完啊!
秦觀心中的小人正在咆哮,要不說經紀人要和演員心靈相通呢,在場外一直密切注意的薛姐,徑
425 菜鳥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