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秦觀去接了趟叢念薇,倆人拿著行李吭哧吭哧的擠上了火車。正趕上春運高峰期,那火車上簡直是人滿為患。
兩人擠到自己的座位上時,鐵皮筆車已經擠得滿滿當當,秦觀先沒管那麼多,見縫插針的把各自的行李放好,才拿著票來到坐位前。
票買的位置不錯,靠窗的兩人小座,也不枉秦觀還請訂票的同學吃了一頓飯。
秦觀過去和坐在座位上的人說了兩句,人家就把座位讓了出來。坐票席位人多的時候就是這樣,誰有空座誰就坐一會,出門在外都要互相體諒一下。
這時候就會有筒子問,為啥不買臥鋪,然候我就要對著自己的臉啐一下唾沫了,學校只給定硬座,臥鋪要自己去車站買。
誰敢說能排隊買到臥鋪的,出來我一定不打你。
秦觀將叢念薇和自己的大衣掛好,很貼心的讓叢念薇抱好兩人的包包,從小桌子底下,將暖壺拿了出來,搖了搖,空的。
復又看了看車廂走廊上擁擠的人群,對叢念薇說道:「渴不?」
叢念薇搖了搖腦袋,她從小到大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啊,大人哭,小孩鬧,車廂內,走廊上,廁所邊全都站滿了人。
直到火車緩緩的開出車站時,叢念薇還沒醒過神來。秦觀對他叮囑了一句,拿著暖壺向車輛邊的熱水器方向遊動。
等秦觀打完水,從人潮中游回來的時候,毛衣已經被擠得皺皺巴巴,出了一身的汗。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將套頭毛衣就這麼脫了下來。
這要平常他在大街上這麼幹,肯定引起圍觀,可在火車上,誰理你啊,脫鞋脫襪子的,摳腳打呼嚕的,比他牛的人多多了。
秦觀將毛衣疊吧疊吧,塞到叢念薇座位的一角,讓她累的時候當個靠墊。
等車經過了第一個小站的時候,車廂里的人已經各司其位,平靜了下來。
秦觀從裝吃的塑膠袋裡拿出一個保溫杯,扔了點高沫,將暖壺的熱水倒了進去,將杯子遞給叢念薇時,已經變成了一杯熱騰騰香噴噴的茉莉花茶。
兩人正眉目傳情呢,氣氛正好,對面的乘客就扯著破鑼嗓子吆喝著破壞了氣氛。
「哎,那啥,小伙子,我用點熱水啊。」對面的大叔野性十足的嚎到,帶著齊魯人民典型的大嗓門。
秦觀點點頭回到:「沒事,您用吧。」那大叔一樂呵,拿著暖壺往大瓷缸子裡噹噹當的倒了半杯,嘬了一口熱水問到:「學生?談朋友?」
叢念薇看著大叔侷促的小眼神,突然臉就紅了,秦觀看著叢念薇這樣特想笑。
一個平常特硬氣的女孩,也能因為陌生人的一句話而變的臉蛋紅撲撲的。秦觀看著這樣的叢念薇,眼睛裡閃著小星星,真想親一口。
叢念薇轉頭就看到了秦觀的痴呆相,就明白這人心裡准沒想好事。她伸出兩根指頭,照著秦觀的腰就擰了過去。
叢念薇可能從小就練習過擰腰大法,她將指頭杵進秦觀腰的側部,這裡最容易生成一堆無用的肥肉。
叢念薇拿手指碾住肉皮,這麼一擰~想像中的秦觀的慘叫並沒有響起—叢念薇她沒擰動。
秦觀最近的鍛煉實在是太有效了,那人魚線,那小腹肌,平滑緊實,叢念薇那種擰法沒起作用,她擰不動啊。
秦觀還不知道自己剛才挨掐了,還在那傻樂呢。對面的大叔就拿出幾副撲克來問到:「打牌不?「
仨人又看向這圈裡的唯一的一個年輕人。
秦觀對面坐著一個年紀不大的人,看起來也像個學生。
他正抱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在車上讀著,在大叔詢問他的時候還用鄙視的小眼神看了他們三個一眼。
秦觀瞄了一下那年輕人手裡的書,只看到了機械製造幾個字,嘿,這和他上輩子的專業一樣,還是個同行。
大叔看自己的提倡沒得到邊上人的響應,轉過身去就問起了走廊上的幾個。大傢伙正閒得無聊呢,十幾個小時的車程,有點娛樂正和心意,大家自然會參加。
桌子太小,於是只拉來一個人玩升級,看得人倒是挺多,將桌子邊上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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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返程的綠皮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