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女之間的競爭也是特別的激烈,且不說成為什麼銀座的娘王,就是成為一個店內的頭牌,那也是很困難的事情。這能夠在銀座高級俱樂部內工作的她們,可不是因為自己是女人就能夠隨隨便便進來,而是經過了店家的甄選,培訓上崗,繼而才到實際獨立操作。
之所以會如此上心的陪酒女,也不是不清楚這裡消費高,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承受,而是屬於社會上面那一個20%人群的消費場所。一周當中能夠來這裡消費一次的男人,並且指名點自己,那便算是她的常客了。別人花高價消費,買得就是服務。
何況連她們也心知肚明這一個行當是吃青春飯。女人過了二十五歲之後,就註定了開始走下坡路。保養得好的女人,能夠拖延到三十歲。像銀座這等一流高級俱樂部內工作的陪酒女,年齡上面都很年輕,畢竟男人在喜歡女孩子這一個問題上面都相當專一,而這年紀小的女孩子們就是最受他們的歡迎。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年紀大了,還能夠穩坐店內頭牌,甚至是娘王的傳奇人物。
一旦過了三十歲的陪酒女,往往都會考慮轉行。絕大多數人的選擇,要麼就是找一個還算老實的男人嫁了,要麼就是開上一家小酒吧什麼的度日。若是自己想要在銀座獨立門戶,成為一位登記註冊的媽媽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人脈關係要廣;其次,有足夠多的客源;再其次,本人得長袖善舞,應付得了社會方方面面的人;最後,就是得有一筆錢,或者能夠拉到一筆給自己投資的錢。
至於店子內外女人與女人之間的內鬥戲碼,完全不亞於大奧。這其中不但只是店內利益相關,直接爭奪客人和銷售額的陪酒女,而且媽媽桑之間的戰爭比她們還要激烈,畢竟挖對方的紅牌陪酒女,爭搶大客戶,各種下絆子等等的事情是天天都在明里暗裡的上演。
支撐起這樣一家店子是非常的不容易,不但店鋪的租金昂貴,畢竟銀座這樣的地方可是寸土寸金,而且陪酒女,黑服(服務生),打掃衛生等雜工,里里外外總共好幾十號人的工資。除此以外,明面上給政府的稅收,以及暗地裡還要給負責和主政這一帶江湖幫派的規費,也是不能少的。要不然,他們天天都跑過來故意搗亂,那麼就別想開門做生意了。所以,外行人只看見這樣店子是日進斗金,卻不知道別人的難處和大把花錢的地方也不少。
這城市往往越大,各方犬牙交錯的勢力也就越多。若是想要一手遮天,獨霸一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利益均沾,才能夠保持長久的太平,從而全然不像地方越小,便越容易出現一霸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吃獨食的局面。
這一些暗處的種種事情是和南野秀一等人是絲毫扯不上關係,畢竟他們就是過來消費,找樂子而已。若是覺得這個店子好,有意思,能夠滿足自己某一些欲望,就多來,而要是覺得不怎麼樣,就少來,甚至不來。
「台長,我覺得你似乎搞錯了一些事情。我只不過是臨時的編劇,而非你們台的正式在編的編劇人員。之所以能夠讓我有幸見和酒井小姐共進一頓晚餐,全是託付於老師的面子。即便我有心替你向她美言和傳話,也困難的很。大家都是明白人,那麼就不說酒話,而說明白話。酒井小姐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而是她想見你,才會讓你見到她的這麼一個大人物。」側身面對了另一側的南野秀一,雖然喝了好一些酒,但是腦袋仍舊很清醒,徐徐道。
深知此話不假的台長,卻不是做了無用功。臉上笑容再一次綻放出了陽光燦爛的他,假裝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道:「秀一,你就不要過于謙虛了。我知道你的老師可是竹下草芥先生,而你是他唯一的入室弟子。不僅如此,你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是非常的好。至於先生,可也是一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據我所知,他進出千代田區酒井祖宅就如同回自家一樣,全然不用什麼受到對方的邀請,而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明白了他這話意思的南野秀一,是讓自己先傳話給老師,繼而好拜託讓老師再把話傳進酒井千惠的耳朵裡面去。默不做聲的他,盯著皮笑肉不笑的台長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自己心裏面是禁不住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秀一,若是你喜歡這裡的氛圍,可以常來光顧嘛!至於費用什麼的,統統地記在我的賬上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