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北川龍馬突然一個「像我」二字的出口,打破了大客廳當中的沉寂,而聽到了這話的竹下草芥,臉色一沉,毫不客氣的直接回答道:「要不然,乾脆我叫你爸爸算了。」
「老爸,我不是這一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居里夫人和你都獲得了二次諾貝爾獎,而她的女兒也隨後獲得過一次諾貝爾獎。既然如此,我是你的兒子,理所當然也會在將來獲得一次諾貝爾獎。」慌了神的北川龍馬,生怕他一激動就要動手揍自己,於是趕緊進行解釋道。
聽完了他這一個神邏輯的竹下草芥,更加生氣道:「我看你這一輩子是沒有希望了,而下輩子再多多努力吧!我真希望自己就是《個人的體驗》當中那一個叫鳥的人。他所生下的兒子是一個受得核輻射影響的腦癱畸形兒。」
笑得「咯咯咯」是花枝亂顫的北川美宥,當然是聽出了爸爸比喻龍馬是腦癱畸形兒。為此,自己深知小弟是已經出局了。心中甚喜,勝算又多了不少的她,完全不著急進行一個作答。自己只是看了一下左邊的北川美雪,以及右側的北川美奈。
一下就把小兒子給抓到到自己面前的北川香子,抬起右手是輕輕地捏了捏他的小臉一側,口是心非的責怪道:「龍馬,你剛才都胡說八道一些什麼東西?瞧把你爸爸給氣成了什麼樣子?還不趕快給他道歉。要不然,你就別想去瑞典斯德哥爾摩了。」
「不用了。小祖宗,你少給我在外面信口雌黃就阿彌陀佛了。你們母子別在我面前一答一合的唱雙簧。即便我要去斯德哥爾摩領獎,也不會帶龍馬去。難不成,還要讓他把臉給我丟到國外去?」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的竹下草芥,斬釘截鐵道。
當即就不幹了的北川龍馬,撲進了北川香子的懷中是一邊使勁的扭捏小身體,一邊把「媽」字是拖得老長,而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便是讓老媽替自己在老爸面前說個人的好話,使得讓他回心轉意之後,帶上自己去斯德哥爾摩音樂廳領取其第二個諾貝爾文學獎。
深知竹下草芥脾氣的北川香子,哪怕說了,也是於事無補,反倒是添亂。佯裝出生氣樣子的她,瞪了小兒子一眼道:「龍馬,別胡鬧。要不然,你爸爸又得揍你了。」
想得差不多的北川美雪,小心翼翼地發表起個人的見解道:「爸爸,我覺得你有一些像獲得過1964年諾貝爾文學獎的薩特。雖然他的身邊還是有不少其她女人,但最中意的女人還是存在主義作家,女權運動的創始人之一,以及二十世紀法國最有影響的女性之一的西蒙娜·德·波伏娃。她成為薩特的從未履行結婚手續的事實上的終身伴侶,而在這一點上面,媽媽倒是頗為像她。你最愛的女人,應該也是媽媽吧!何況結婚若是為了維持生計,那結婚就是長期****。」
聽到這話的北川香子,心裏面那才叫一個舒坦。自己和竹下草芥沒有結婚又怎麼樣?在她看來,偉大的文學家往往都不願意屈從於世俗的婚姻契約書。自己愛他,而他也愛自己,就已經足夠了,何必非得要那麼一張紙呢?那一張紙又能意味著什麼呢?經過和竹下草芥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她,總算是把這一個事情給徹底想通了。
把紙杯當中的湯是又喝了三口的竹下草芥,不急不慢道:「可是,你爸爸我並不喜歡讓-保羅·薩特,而是喜歡他的對手,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阿爾貝·加繆。在加繆的作品當中告訴了我們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良心。」
啞火,不再多言的北川美雪,也知道自己是因此出局了。而眼見著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的北川美宥,不但感覺勝算又增大了不少,而且兩眼的催促目光是落在了小妹北川美奈的身上,意在讓她趕緊說。若是對方也由此出局,自己且不是就穩操勝券了?
「爸爸不像任何人,爸爸就是爸爸。」言簡意賅的北川美奈,和盤托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非如同北川美雪那樣想得更加深入和具體道。
滿意點了點頭的竹下草芥,微笑道:「美奈,還是你的文學潛力最大。可惜的是,爸爸早已經帶你去過一次瑞典斯德哥爾摩,恐怕這一次就不能帶你去了。」
沒有因此失望就胡攪蠻纏嚷嚷著「不干」的北川美奈,完全能夠理解爸爸的苦衷是要把一碗水努力端平道:「我一直都覺得二姐美宥比我更加適合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