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擺上桌之後,小原一家人是各自按照早已經習慣的位置坐下。心裏面裝著不少事情的小原二郎,慢條斯理道:「我想喝一點兒酒。」
「喝什麼酒?咱們家三十年的房屋按揭還沒有還清,你兒子在美國留學的學費和生活費,你女兒就讀於私立高中的學費等等,上上下下花錢的地方多了去。我看你是刻意和我唱反調。叫你去和你們台長喝酒,你不去,而非回家來喝。二郎,你到底幾個意思啊?」氣不打一處來的小原妻子,瞧著丈夫這般沒出息的樣子就火大起來道。
「你口中的台長是已經被發配去九州福岡電視台了。」小原二郎是脫口而出的回了一句道。
放下了手中碗筷的小原妻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於是盯著自己的男人是看了又看,打破砂鍋問到底道:「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今天,大小姐是突訪關西電視台了。常務被開除,專務降職常務,常務副台長降職專務......」滿懷心事的小原二郎,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是原原本本道。
還未等他說完的小原妻子,先是一個「天啊」出口,繼而眼圈開始發紅,聲音變得哽咽的直接打斷道:「你實話告訴我,到底你是被開除,還是被發配了?再不然就是降職了。就你這樣一個爛忠厚的男人,被大小姐開除是沒有可能。降職,應該不會,畢竟你既不會犯大錯,也不敢。難道,大小姐認定你的能力不濟,把你給發配了?」
「爸爸,你倒是說話啊!我可不要去什麼窮山僻壤的外地讀書。我才不要和那一些鄉下的窮孩子同在一起上課,交什麼狗屁朋友。」感覺到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小原女兒,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已然習慣得把大阪府以外的地方叫做鄉下。
爸爸是被發配,自是不會被調任到橫濱或者東京都去工作。這必然是會給弄到九州或者北海道的某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去任職。在她看來,還不是最壞的結果。要是被弄到日本以外欠發達國家去,簡直不敢想像個人今後的日子應該怎麼去過?於是乎,自己完全無心吃飯,大聲的嚷嚷起來道。
連續「叮咚」的門鈴聲是中斷了他們的談話。不得不站起身去開門的上原妻子,先是用雙手把眼睛裡面的淚水抹掉,繼而打開了大門。自己面對眼前的陌生男人,本能的問道:「你找誰?有什麼事情嗎?」
「請問,這裡是台長的家嗎?」雙手提著不少貴重禮物前來登門的編輯部課長,佯裝人不舒服就沒有和同事們一起去玩樂,而是親自跑到這裡來送禮道。
「台長?部長都快不是了。你應該是走錯地方了吧!」根本就沒有心情和他囉嗦的小原妻子,心中的悲傷忍不住是流露了一些出來的同時,急著把大門給關上,繼而好去大罵自己當初看走眼,嫁錯的男人道。
眼疾手快的課長,沒等她關上門,便把自己的半個身體是擠了進去,滿臉諂媚的堆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錯,你應該就是台長夫人吧!」
「你想要幹什麼?再不出去,我可要打電話報警了。」被他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是嚇得連連後退的小原妻子,眼睛是死死地盯住這一個不速之客道。
「對不起,我冒失了。我是關西電視台編輯部的課長。此一番前來,並無任何的惡意,而只是恭賀你家先生榮升台長一職。」課長是一邊點頭哈腰的鞠躬,一邊是連忙解釋道。
「台長?你們台長不是被大小姐給發配到九州福岡去了嗎?」滿臉疑惑看著他的小原妻子,甚是不解的問道。
「原台長確確實實地是被酒井千惠大小姐給發配到了九州福岡。要不是這樣,你家先生也不會被她越級擢升為台長了。看樣子,台長似乎還沒有給夫人提及這等大好事吧!」笑得越發和藹可親起來的課長,又進一步的解釋道。
「你是說我們家的小原二郎已經被大小姐任命為關西電視台的正台長了?」一掃心頭陰霾和悲傷的小原妻子,情不自禁的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道。
「就是這一個意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台長夫人收下。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告辭了。」趕忙把手中禮物遞送了出去的課長,徐徐地朝向門外退了出去道。
雙手接過了禮物,目送走了對方把大門替自己關好之後的小原妻子,硬生生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