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陽升得老高,完全是已經透過窗戶曬到了竹下草芥的屁股上。仍舊沒有甦醒過來的他,由於飛機上面沒有怎麼睡好的緣故,致使自己要比平日裡面晚起了不少。至於昨晚,自己當然沒有偷偷地摸進雛田友美的臥室行苟且之事。準確的說,他老早就躺下睡了。
完全就沒有把和她吵架之事當真,以及放在心上的竹下草芥,繼續呼呼大睡中。這時,連門都沒有敲一下,直接就拉開了他房門的雛田友美,全然就如同回自己房間一樣。她雖然昨日是讓竹下草芥住下了,但是不意味著讓他在這裡白吃白喝白住。
自己姑且瞧在他要給女兒輔導寫作的面子上,從而暫時不同其計較過去的諸多恩恩怨怨。不管怎麼說,雛田友美的內心裏面即便沒有對竹下草芥的恨,也必然是不少怨氣未曾消掉。全當是一筆特殊生意來對待的她,步入進了臥室,便瞧見他還在睡夢中。自己頓時就有了一種想給他兩腳的衝動。
想歸想,卻沒有那裡做的雛田友美,在旁邊是徐徐地跪坐了下來。自己沒有閒心等著竹下草芥甦醒之後再談。若是對方一個小時不醒,她還是不是就要繼續按捺著性子等他睜開雙眼?二個小時不醒,就等三個小時,要是三個小時不醒,自己還得等他四個小時?竹下草芥要是全天候都不醒,自己就得接著慢慢地等待?
絕對不會那麼去做的雛田友美,擱在十七年前,肯定是會特別安安靜靜地享受起端詳自己處於睡夢的心愛男人。即便是讓自己痴痴地注視竹下草芥一整天,也不會感覺到疲勞和膩煩,而是充滿了無比幸福的甜蜜。
現如今,不會浪漫到把他直接給吻醒的雛田友美,面無表情的一邊伸手推搡躺著的竹下草芥,一邊是連聲道:「喂,喂,餵......」
逐漸從睡夢當中甦醒過來的竹下草芥,睜開眼睛一看,直接是嚇了一跳。自己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雛田友美會出現在他的臥室內。沒有打算起身,睡眼惺忪的他,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撇了撇她,還連打了兩個哈欠,不悅道:「你又有什麼事情?等我睡醒之後,我們再談,好不好?槍斃人之前,都還得給一頓好的吃食,以及一個好覺給死刑犯嘛!」
「少貧嘴。我明確的告訴你,住我這裡可以。誰叫我是開旅店呢?即便打開了門做生意,也就是歡迎來者是客人的你多多關照了。不過,你得先把錢交了。」和他說得明明白白的雛田友美,全然沒有念及他在大阪之時給女兒所購買的好幾千萬日元的奢侈品。在她看來,既然美嘉都喊竹下草芥是爸爸,那麼就是理所應該。自己又沒有從他那裡拿走一個日元,所以不欠他,就公事公辦道。
「褲子口袋裡面有我的錢包,而錢包裡面有一張百夫長黑金信用卡。你自己拿去刷吧!反正,都沒有額度。你想刷多少就刷多少好了。」還以為是多大一個事情的竹下草芥,閉著雙眼是聽完之後,已經變得越發不耐煩,畢竟擾人清夢是最討厭。
「顯得你有錢是吧!我雛田友美開得是正兒八經的高級傳統日式旅店,又不是專門宰人的黑店。」沒有一星半點苟笑,面無表情的雛田友美,接待其他客人會是那樣,而對待竹下草芥就是完全兩樣,區別道:「由於你不是我這裡的會員,也不是會員推薦入住,而是臨時性入住進來的客人。按理說,我們是不接待。正是我瞧在美嘉的面子上,以及你特殊的身份,是才勉為其難的讓你入住了進來。你的入住會給我們工作上面增添不少麻煩,於是就得需要對你加收部分其他額外的費用。」
聽到她喋喋不休,沒完沒了的竹下草芥,真想用雙手捂住耳朵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請你拿上我的百夫長黑金信用卡就敢快出去。讓我再舒舒服服地睡一個回籠覺吧!」
瞧見他這麼一副難受樣子就心裏面舒坦的雛田友美,絲毫不著急站起身的走出去,而是慢條斯理道:「我先前已經和你說過了,我開得不是黑店,而是正宗的高級傳統日式旅店。所以,就得事前給你講得明明白白,免得你說我是有意在坑你的錢。何況我一個開小旅店餬口的女人那裡斗得過你這樣的大作家呢?若是你把我給告了,我可如何是好?我雛田旅店的上百年信譽,金子招牌,且不是毀於一旦?那時候,我以死謝罪也不能彌補......」
已經無法再睡回籠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