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抓著枕頭是朝向竹下草芥身上「啪啪」了兩下的北川香子,是才把它丟下,繼而站起身去接著給他收拾房間。就在她收拾到那一張矮小四方桌的時候,竟然發現了他親筆手寫的一張張稿子。每一張稿紙上面有著明顯被他修修改改過的多處痕跡。
若是自己沒有記錯,這應該還是第一次,畢竟以往的竹下草芥可是用筆記本電腦在打字寫稿。沒有去仔細閱讀那一頁頁寫有文字稿紙的北川香子,可不想找不自在。她又不是不清楚,竹下草芥的一貫文風往往就是怎麼讓人難受,怎麼寫。
沒有看見他髒衣服,臭襪子等等的北川香子,兩眼看向仍舊在床上躺著的竹下草芥,問道:「你那一些身上脫下來需要洗乾淨的衣物都丟到那裡去了?」
閉著眼睛是仰面躺著,兩手還緊緊抱著枕頭的竹下草芥,雲淡風輕的回應道:「你去床底下找一找應該是會有驚喜的。」
明白他是把它們都扔到了那裡的北川香子,先趴在榻榻米上,繼而是看向了床底下,全部發現了。表現得相當無語的她,沒有急於把它們悉數給弄出來道:「你不可能天天都待在屋子裡面,而總是要出門吧!這全部都被你穿髒了,出門的時候,你怎麼辦?」
「從髒的衣物裡面找出稍微乾淨一些的穿上不就是了。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難不成,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完完全全被她搞得沒了睡意的竹下草芥,雙手仍舊是抱著枕頭,耷拉著腦袋的把一側面頰是貼在了枕頭上。盤腿坐了起來的他,面無笑容的無精打采道。
把頭探進了床底的北川香子,逐一把髒衣物是弄了出來。聞到衣服上面那一股股汗臭味的她,整個人都不好起來。自己把他那一隻大背包是找了來,並把它們全部裝了進去。感覺雙手都不舒服的她,直接衝到洗手池那邊進行一個反覆清洗。
打算把它們帶回家去洗乾淨和晾乾,再給竹下草芥送回來的北川香子,深感自己不在他身邊照顧生活就如同過得是流浪漢的日子。自己重新返回到他面前,徐徐地跪坐了下來道:「剛才,我看見了你的一些手稿,也不清楚你到底完成了沒有?若是寫完了,就回去住。」
「哎……或許,再過一些日子就能完成了。目前,倒是還不能令我感到完全滿意。」深感文抄公容易做,而原創作家難當的竹下草芥,實事求是道。
聽他這一番話是再明白不過的北川香子,都不清楚他還要在這裡住到何年何月。自己或多或少還是有所擔心那一個叫桐島佳代的小女生會和竹下草芥摩擦出一丁丁什麼火花來就麻煩了。她內心裏面雖然很是清楚兩人當下是清清白白,沒有一個什麼,但是不怕對方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就怕兩人日久生情。不過,自己還是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和為人不隨便,而預防的就是萬一的可能性概率。
「我們商議一個事情。每一周,我過來你這裡一次。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把你換下來的髒皮給帶回家去洗乾淨。至於房間,你願意讓我給你打掃和整理,我就做。若是不願意,我帶上東西就走,也打擾不到你進行思考和寫作。」有得話又不好和他明說的北川香子,只能打著這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道。
這裡又沒有洗衣機的竹下草芥,倒是可以把外衣褲拿到外面去付費清洗,而卻不能把最貼身的東西拿出去進行一個清洗。感覺還是北川香子考慮最周全的他,接受了這一個提議,微笑道:「香子,可就要辛苦你了。」
見他一口答應下來的北川香子,內心裏面頓時如釋重負。這一周見他一次,不但可以解思念之苦,而且還能有所掌握竹下草芥的那一顆心有無起變化。對於自己而言,比在電話裡面聽他的聲音強上萬倍不止。
「方便麵什麼的,你還是少吃為好。這樣一類的東西,非但沒有任何營養價值,而且還對身體相當有害。若是你出去吃嫌麻煩,我回家之後給你整理出這附近一帶餐館可以送餐的電話號碼。我下一次過來的時候,一併給你帶來。這打一個電話訂餐總不會麻煩吧!」兩眼目光是落到了那一箱箱方便麵上的北川香子,自是對他特別上心和體貼道。
「還是你對我最好。我的生活當中可真不能沒了你。」深深感受到了她賢惠的竹下草芥,頗有一種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感慨道。
被他這樣一看和一夸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