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的竹下草芥,從二樓最靠近樓梯口那一間自己的臥室走出,向著樓下走去。通過一樓大客廳,聽見廚房內有響動的他,步入進去看到北川香子是已經開始忙活準備早飯。自己洗臉刷牙,上廁所是早就在自己臥室內的衛生間完成。
竹下草芥既不用像過去一樣擠在小小地衛生間外洗手池那裡,也再不會出現爭著上廁所的場面。不過,自己不覺得那個時候苦,反倒挺有意思,完全樂在其中。開始充滿無限幸福回憶的他是一想到自己和女兒每每擠在一起刷牙,滿嘴白色泡沫,相互之間還用各自的臀部來擠對方過去,便在臉上忍俊不禁起來。
竹下草芥又想到聽見美雪在衛生間門外一邊瞧著門,一邊催促的喊,「爸爸,我要上廁所。」,「你倒是快一點兒出來啊!」,「爸爸,你這麼久還不出來,是不是掉進馬桶裡面去了?」等諸如此類的話。過去每每聽到這樣話的他,臉上總是禁不住洋溢出幸福的微笑,畢竟只有家人才會有這一個非常隨意的樣子。
自己回答美雪的話,往往都是同樣的隨意,「催什麼催,就出來了。」,「你再堅持二,三分鐘,馬上就好。」,「上一個廁所都不讓我舒服,就只知道催。」等等話兒來回答。反之,女兒要是霸占了廁所,而自己又內急,非常需要去方便一下,那麼他就只得用零食利誘的方式讓她趕快解決,好把家中唯一,卻不能少的地方騰挪出來。
從餐桌下面是習慣不變,方位不變的拉出一張椅子的竹下草芥,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才過來住,還沒有來得及訂閱那幾份報紙的他,耐心的等著,並且透過這一個全開放式,連在一起的餐廳和廚房,三百六十度的無遮擋看著北川香子的一舉一動和忙碌的身影。
「昨晚,你睡得好嗎?」知曉今日周末,女兒也得去學習的竹下草芥,之所以沒有看見天不見亮就被北川香子給催起床,便是在於從這裡不管到私塾補習班,還是到櫻井老師的住所,都不遠。即便單邊去向任何一方,也就二,三十分鐘的正常走路時間。這相比過去的二個小時有餘,那可是節省了大量的時間。
不用像過去那樣著急,需要趕時間的北川香子,先把一玻璃杯子的新鮮牛奶,一盤子兩個煎雞蛋,一盤子火腿肉,一小竹籃子麵包片是逐一的端上了桌面,繼而身體向他面前傾了一下,右手食指是指著自己有一些發腫的眼睛,自怨自艾道:「你覺得我像是睡好了嗎?不管在那裡,我都得一早起床來給你們當牛做馬的準備早餐,以及午餐便當。現在住這裡,還不是得打掃衛生。你是誠心打算累死我啊!」
「我知道你辛苦了。所以,你就直接去家政公司物色幾名得力的鐘點工來幫你忙,或者僱傭兩,三名居家的女傭了。」拿起牛奶杯是喝了一口的竹下草芥,雲淡風輕道。
腦子裡面閃現出第一個反應不是家裡面還有沒有地方給她們住,而是又得多花錢的北川香子,直接脫口而出道:「還是由我親自來吧!」
對她很是了解的竹下草芥,當即明白她又是捨不得花錢道:「必要的花費還是要的。你接送美雪上下課,買菜做飯,洗衣服等等家務事情就已經占去了大量的時間。雖然現在節省了周六,周日的路上時間,但是周一到周五,卻還要送美雪回去上最後一,兩周的幼稚園。我已經和千惠說好了,暫時用著她那一輛瑪莎拉蒂總裁。有時間,你讓她陪著去車展,4s店看看車。你看中了什麼車,那麼我們就買什麼車。從這一個月起,我每月給你的家用從五十萬日元提高到一百萬日元。若是不夠,你再問我要就是了。」
從昨晚就清楚住在這裡是必然會大量增加支出的北川香子,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不管自己怎麼做,顧得了這一頭,就會忽視另一頭,而顧了另一頭,也必然忽視那一頭。唯一能夠做到面面俱到的辦法,那麼就是增加人手。她當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而同樣不會不花錢就請得來人幹活兒。像這一種專職家務的女工,每月也得支付二十萬日元。她們會在主人出去上班的時間幹完一天的活兒,而主人下班回家的時候就提前離開。
這一個家520平方米,恐怕至少得僱傭二,三個專職家務的女工才行,而光是在這一個方面是支出,那就得是40萬-60萬日元。即便竹下草芥給自己的家用增漲了一倍,也實質上面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