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酒井理惠當然不會知道岸本正義正在和夏井真琴一起溫存。她和渡邊早紀坐在一家咖啡店裡面喝著咖啡。
「良美,她倒是有著落了。自從她在你們家上一次的party上面結識了個有錢男人就開始變了。現如今,我想要見到她的面都變得困難了。」渡邊早紀實話實說道。
酒井理惠右手拿著不鏽鋼小勺子漫不經心的在咖啡杯裡面做著順時針的攪拌道:「怎麼,你還嫉妒良美?」
「嫉妒談不上,羨慕肯定是有的。理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馬上就要步入大三這一個關鍵時期了。
身處這一個階段的絕大多數人,不是忙著積極準備去拿公司的內定,就是去公司內定面試的路上。
我們學藝術類的大學生,那就業率本來就很低。若是在校期間連一家公司的內定都拿不到,將來畢業之後去社會上面求職就會變得更加困難了。
這要是成為不了某一家公司的正式社員,那麼就只能夠去打時薪工。在東京,僅僅依靠時薪生活,會活得相當辛苦。
你是完全不會體面到像我們這一類人的辛苦和內心裏面的惶惶不安。讓我回老家去嫁人,堅決不干。說一句實在話,我都開始後悔選擇學藝術類了。」渡邊早紀推心置腹道。
酒井理惠停下了右手上面的動作,把不鏽鋼小勺子放在了咖啡杯的托碟上面,認真道:「早紀,我也給你說一句實話。其實,你完全用不著羨慕良美。」
「為什麼?」渡邊早紀不太明白對方這話中的意思。在她看來,佐藤良美找到了一個有錢男人,不僅僅是自己羨慕,而且好多人都羨慕。
酒井理惠加入進了薔薇會之後,是才真正領悟到什麼叫做社會階級分明這一個真實概念。
她不急不慢的解釋道:「良美的出身無非就是小地方上的一個普通中產階級家庭。平心而論,她的長相和才情都很一般。
雖然能說會道,有點小聰明,但是僅僅局限於在我們這一些學生黨裡面。至於她的男朋友井上和彥,可不簡單。
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看不上良美。要讓井上和彥真心瞧得起良美,那麼良美就得身處於和他同一個階級當中。
他之所以還會和良美交往,恐怕還是在於他在這之前沒有玩過我們東京藝術大學在讀的女大學生。
就目前他們二人的交往階段推測來看,井上和彥對良美的新鮮感還沒有過去。一旦他覺得膩味了,遊戲就會到此結束。」
渡邊早紀錯愕道:「既然你都知道,那麼怎麼不去提醒良美呢?」
酒井理惠伸手去拿了咖啡杯。她把它端在手上,卻沒有喝道:「以良美的性格,即便我說了,她真就會聽進去嗎?
她只會在面上敷衍我,而背地裡會繼續和井上和彥交往。何況這種成年男女之間你情我願的事情,我又怎麼好勸呢?」
「我倒是覺得井上和彥挺好的一個男人。他不但有男子氣概,而且花錢起來很大方。」渡邊早紀說出了自己的一點觀感道。
酒井理惠喝過了手中的咖啡,還沒有來得及把咖啡杯放回原處,就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她一針見血指出道:「越是有錢有權的男人,越是會變著法兒的玩女人。最可恨的是他們這些人不僅僅玩弄女人的肉體,而且還最是樂此不疲和樂在其中的去玩弄女人的感情。
在他們眼中,被玩的女人就不是人,而只是玩物。不光是這些男人如此想,連上層階級的女人們也如此想。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麼道德層面上的問題。
同樣的東西對於有的人是奢侈品,對於有的人就是一般品,乃至廉價品。再說,給你買一個名牌包包,衣服,鞋子等等能夠花他幾個錢?
就以井上和彥為例子,他不但擁有足立區最大的柏青哥店子,而且還投了20億日元現金進硬金資本公司。
我聽岸本正義說了,他這一次能夠從中獲利是本金的兩,三倍,也就是40-60億日元。良美能夠用他幾個錢,恐怕連這一個零頭都不到。」
「是了,是了。在你們家開party的那一個晚上,正義哥就親口對我說過了一句話,在這裡找的男人適合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