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門的聲音,她此刻沒有解脫的感覺,只覺得自己離黑暗的懸崖,越來越近了。
下一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季憂晴慌忙的掏著口袋,當摸到裡面一個小瓶子的時候,她拿了出來,憑著感覺,打開蓋子,手掌平鋪,倒出了藥丸,也不管幾顆,她急急的吃了下去。
大約五分鐘後,頭微微不疼了,眼前零零散散的看到了一點,季憂晴鬆了口氣,像是整個人經歷了一場大戰,虛脫的躺在身後的沙發上……
醫生給她開的抑制頭疼的藥物,看來還是有點用的,只要頭不疼了,她的眼睛,也就基本能看到了。
她自認為把這一切做的很隱秘,卻不曾想過門外,有人目睹了這一切。
女人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原來報應來的那麼快。心裡痛快的轉身離開,她要知道季憂晴是不是真的瞎了!
晚上六點。
季憂晴下班走出公司,真的看見了溫清朗的車,哦,不僅僅是溫清朗那輛非常拉風的黑色加長轎車,還看到了溫清朗那個男人玉樹臨風的靠在他的車上,一雙望不到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凝睇著剛剛出來的她。
俊美的男人到哪裡總是吸引人的目光的,而不但俊美,還很有氣場的男人,更是打哪兒都是不可忽視的閃光點。
季憂晴無奈的搖了搖頭,在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的目光下,走到溫清朗的面前,扯了扯嘴角,她聽到自己無奈的聲音:「溫總裁,你就不能低調一點?」
被說的男人邪魅一笑,萬物盛開:「世界上有一種人,老天註定他低調不了。」頓了頓,男人傲嬌的攤開了手,狀似無奈的說:「我也沒辦法。」
「自、大!」季憂晴忍不住呲牙咧嘴了一下,為了不被那些從羨慕升華成嫉妒的目光刺死,她果斷的選擇拉開溫清朗車的副駕駛,坐了進去。
車門一帶,輕而易舉屏蔽了外面的一切。
她感到身旁一陣冷風划過,轉過頭一看,溫清朗雕刻般精緻的俊臉,放大了映入眸底。季憂晴縮了縮脖子,瞪著他:「柏拉圖、」
聽到柏拉圖這三個字,溫清朗一個沒 hold 的住噗嗤笑了出來。
他傾身給她繫上了安全帶,看著她微微窘迫的小臉,嘴角一勾:「季憂晴,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動手動腳的,不用時不時就把柏拉圖掛在嘴上提醒我這一點。」
「……那最好。」愣了半晌,季憂晴僵硬的做直了身體說道。
溫清朗發動引擎,車子如斷了弦的飛嘯,直往前沖……
他聽到自己低沉顯得有些無奈的聲音:「季憂晴,你別防備我!」
他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世界徹底把他拒之門外了,這一點,讓他有點心裡悶悶的。
他想進去,卻不是一般的難,她又時時刻刻把他當成不速之客,防備著他,讓他心裡這團悶悶的火焰,更悶了!
「……」不防備你,讓你肆意在我的世界進進出出,然後傷害我嗎?季憂晴撇了撇嘴,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景色,再也不說話。
「她現在就像一個鬧著彆扭的孩子,而且還很記仇。」溫清朗餘光瞥了副駕駛上的女人一眼,嘴角微揚:「不過,他會讓這個孩子全身心的愛上他,並且依賴他!」
這兩句話,純屬某男的心理活動。
還是上次的餐廳,雖然沒有再遇到那兩個女人,季憂晴還是一陣頭疼。
她不知道自己再次和溫清朗糾纏不清,是對還是錯。潛意識裡,她覺得自己像是破壞蘇然和溫清朗的小三,這種感覺,真是壞透了!
「別想太多,我和蘇然已經講清楚了。」雖然之前蘇然找過他好幾次,甚至在他家門口等著,但是他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溫清朗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黑眸幽暗。
「花花公子就是花花公子,甩人真瀟灑。」季憂晴埋在餐盤裡,聽到這話眼皮都不抬的說。
「……」溫清朗淡笑不語。
季憂晴,在沒遇到你之前,人生在我眼裡,本來就是一場遊戲,「我愛你」三個字也不過是情~人之間的添加劑。
只是,這場遊戲多了一個你。
在某種程度上,你是另一個我,骨子裡都不是適合演深情的人,眼睛裡看到的也都是黑暗,但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