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朗不再問,而是抱著她放在了床上,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蒼白的臉蛋,垂眸看著她,輕聲說:「不管你怎麼了,都要記得,你是溫清朗的女人,傷心可以大哭,開心可以大笑,心情不好可以揍人,就是不要把什麼都憋著,知道麼?」
「嗯,溫清朗的女人可以猖狂的活!」溫暖晴了解他的意思,深情的仰望者身上的他,微笑著說。
「同樣的,不想笑就不要笑。」
溫暖晴的笑容僵硬在嘴角,不由得捶了一下男人冷硬的胸口。收回的時候被突來的一隻大掌猛地抓在手裡,她怔愣的聽著他雷霆萬鈞的咆哮聲:「溫暖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把我女人的指甲傷成這樣,你簡直該、死——!!!」
溫清朗滿臉陰鶩,惡狠狠的瞪著身下的女人,從她身上起來,掃視的余光中捕捉到放在床前的醫藥箱,當即,他上前把它打開來,拿出藥膏和白紗布,迅速的折回,長臂一伸,狠狠的把溫暖晴拽到了懷裡。
「你敢動一下,我就把你從窗戶邊扔下去!」凶神惡煞的警告。
溫暖晴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指甲上藥物的清涼,她慢慢的閉上了酸澀的眼睛,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在說:「清朗,今天你媽媽來找我了,她讓我離開你,我撒了一個謊,我說:我懷孕了……」
溫清朗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幽幽的看向她,薄唇微微揚起,竟然誇獎:「不愧是我的女人。」
溫暖晴:「……」不怪她?她欺騙的不是別人,可是他的媽咪啊。
小心翼翼的審視著溫清朗由陰轉晴的臉,她聲音分外的低弱:「我欺騙了她,你不生氣嗎?」
「這不是欺騙,這是應敵之策!」溫清朗莞爾糾正,似乎有大讚「妙~」的意思。
溫暖晴:「……」她媽咪生了那麼個吃裡扒外的兒子也是前世作孽了……
不過!吃裡扒外,扒的是她的外,她就覺得。好開心。
「她都找到美國來了,真是夠拼的。」溫清朗上好藥之後,不由得冷冷一笑。
溫暖晴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緊緊的抱著他。
溫清朗在她耳邊嘆氣:「就為了這個哭的?」
溫暖晴悶悶的嗯了一聲。
「我媽,有沒有和你說別的什麼?比如:威脅。」
溫暖晴心裡一顫,她終究是搖了搖頭,怕自己說了,蔣諾兒就會立刻動手。
她哪裡敢……
溫清朗幽深的黑眸划過一絲無情的寒光。卻如星空流星,轉瞬即逝,他輕輕的撫著女人烏黑的髮絲,說:「有什麼事和我說,不要再像今天這樣,明明在哭,卻對我說你在睡覺,嗯?」
「嗯,我知道了,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嘛。」暖晴愈發摟緊了他。滿臉的依賴。
「如果真不想讓我擔心,那麻煩你裝的像點!害的我大半夜的坐私人飛機過來急哄哄的找你,你男人困死了……」
男人委屈的聲音聽的暖晴破涕為笑,更為珍惜於他的時光。她彎唇問:「就因為我哭了,你就從國內飛到這兒來啦?」
等了半晌,聽不到回應,溫暖晴抬頭一看,不由得撫額,無奈啊。
男人真的是累了,竟就這麼睡著了!
把他輕輕的放躺在自己的邊上。蓋好了被子,溫暖晴擠在了溫清朗的懷抱里,把他的大掌放在自己的腰上,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眷念狠狠的占據心臟。有沒有人讓你有過這種感覺,即使他在身邊,你也很想很想他,想到紅了眼睛!
清澈的淚水,無聲的從溫暖晴的眼尾落下。
北津市。
溫家,一聲嘲諷的笑聲刺耳的傳到蔣諾兒的耳里:「你說你活了多少年了。還那麼笨……唉,年輕的時候怎麼就看上你了,難道真的是我眼光不好?」
蔣諾兒暴怒、抓狂,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她推開椅子站了起來,憋屈的瞪著坐在大班椅上,風華不減的男人……
「我怎麼笨了,人家小女孩會拿自己的清白騙你?」她不服。
溫山收笑,面無表情的抬起眼,氣場,強大而磅礴。
「那她如果真就騙了你呢?」
蔣諾兒:「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