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個人。」溫清朗眼皮也不抬地說,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清。
姿態,卻是那麼的放肆,和堅定!
聽了兒子的話,婦人搖了搖頭,眼裡卻含著一分瞭然,一分諷刺:「你在等你那個生死不明的前妻?」
蘇然在一旁黯淡的垂下了眼睛。
溫清朗挑眉不語。
「算了,先進去再說吧……」婦人似乎一下子累了,轉身要走進皇宅里,突然,背後一聲線嘲諷的傳了過來——
「進去再說?」溫清朗嗤笑:「進去了,我還能出來嗎?到時,恐怕什麼都你們說了算吧?!囚禁大哥,成功,換了我,你覺得你們還能成功麼?」
他本是溫家的獨生子,但他也有兩位乾哥哥,從孤兒院領回來的,似乎他們的家族和溫家頗有淵源。其後,他大哥愛上了一個得了白血病的女人,想要在那個女人最後的一段日子裡和她結婚,他媽卻不允許,溫家的每個人,都不允許。一來二去,竟然把他那個可憐的大哥囚禁在了皇宅,哪兒都不許去。
等能出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死的連灰都埋在地下了,大哥心如死灰,那一天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從此以後,回到皇城,就在他們之前囚禁他的那間房間裡。吃喝拉撒,再也不出來了!
大哥走的路,還要讓他溫清朗再走一遍是嗎?
可是,他有那麼蠢嗎?
想要擺布他,也要看他給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溫清朗,你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會把對老大的法子,來對你嗎?」婦人不可置信,眼角閃著搖搖欲墜的淚花,似乎是很傷心。
溫清朗笑的有點淺薄:「那可說不定,俗話說的好:最毒婦人心嘛。」
他的話太狠,婦人流下了眼淚。
「清朗,你別這樣對伯母說話,她會很傷心的……」蘇然在一旁想要勸說卻被溫清朗一個眼神打斷了。
溫清朗冷冷的看著她,薄唇無情一掀:「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心吧。」
蘇然眼帘顫了顫,嘴唇一瞬間褪卻了色彩。
管家和傭人,以及那些一直站在旁邊的黑衣人,都沉默的低下了頭,誰也不敢說一句。
對於他們的沉默,溫清朗似乎很滿意。
黑眸深邃冰冷的看向還在流淚不止的婦人,往前走到了跟前,伸出修長素淨的手指,指腹輕輕的擦去婦人眼角傷心的淚水,他說:「媽,我沒有想要你難過,這不是我的目的。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可能娶蘇然。娶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娶蘇然。何況我現在任何女人都不想娶?!媽,我再對你說一遍;我現在,不想結婚,你別逼我!」
這是他給他們下的最後通牒,別逼他!
「外加,我和蘇然其實不熟,我不知道你和她是怎麼聯繫上的,但我和她,確實只是大學同學,沒有任何交際。當初帶回來讓你見她,完全是為了應付你,誰讓你那個時候總讓我去相親的?卻沒想到,造成了今天那麼大的烏龍!」
溫清朗幽幽的繼續說著,卻震懾了兩個人。
婦人詫異的看向臉色蒼白的蘇然,皺眉問:「你不是說你和我兒子交往過嗎?怎麼會……不熟?!」
蘇然在一旁,不看婦人一眼,耳朵里只有溫清朗冷淡的話語,身軀都一震,目光帶淚,她死死盯著無情的他!
「寧願娶,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要娶我,是嗎?」
「溫清朗,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堪嗎?」
她猛地跑到溫清朗面前,顫抖的伸出手,貪.戀的撫摸著男人俊美的臉孔,英氣逼人的劍眉,漆黑如墨、深邃幽冷的眼睛,挺高的鼻樑,完美的薄唇,眼淚無聲的滴在了手背上。
溫清朗沒有躲開她,而是看著她的目光里,慢慢褪去了冷意,換上了歉疚。
蘇然聽到自己絕望的聲音從喉嚨處溢出,一字一頓,那麼清晰。
「溫清朗,你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我?你到底為什麼會那麼殘忍?你知不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會因為你的那些話,傷的多重?」
「溫清朗,你怎能用波瀾不驚的表情,如此殘忍的說:我們不熟?如果說你不愛我已經是我不得不去習慣的習慣,那麼,你這樣殘酷無情的否定我們的過
第六十章 可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