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歡喜將一批准備做秋梨膏的草藥曬好的時候,趙秀荷那丟失的兩千萬有著落了。
當幾個公安進村的時候,趙秀荷幾乎跟飛一樣撲了過去,「公安同志,找到小偷了嗎?我的錢呢,我的錢找回來了嗎?」
對上她滿臉的期待,幾個公安對視一眼,紛紛有些尷尬。
「你的錢都被我們花光了。」卻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幾位公安身後出現。
趙秀荷一愣,抬頭看去,就見幾個公安身後走出來兩個年輕男人,打頭那個男人抹了把臉開口道:「偷你錢是我們不好,但我們也實在沒辦法了。阿娘生了病,在縣醫院看了兩年,家裡的錢幾乎都花光了。可是醫生說了,我阿娘若是不動那什麼手術,用不上兩年病情就會惡化。可是到省城做手術要兩千多,我們上哪兒弄來兩千多塊?」
一旁的女公安有些尷尬地介紹道:「這是馮平,後面是他弟弟馮安。他們的爹爹很早就去世了,阿娘吃了很多苦才把他們養大。本以為他們大了,阿娘就不用吃苦了。不想還沒過上兩年好日子,他們阿娘就查出了肺上的毛病。他們兄弟倆都是孝順的孩子,不顧旁人的勸阻送阿娘去縣城看病了,只是他們阿娘那不是尋常的小病。錢一筆一筆花出去,卻一直沒能有個頭。」
趙秀荷都傻了,「這……不是,這什麼意思?我的錢呢?」
馮安看了她一眼道:「給阿娘做手術花光了。」
趙秀荷瞪大眼睛道:「一點都沒剩?」
馮安搖了搖頭道:「兩千塊錢不夠,我們還想辦法借了一些,才湊夠了阿娘的手術費。」
「蒼天吶!」趙秀荷猛地坐到地上,大哭出聲。
一旁的周小寶疑惑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們家有錢的?」這兩個人明顯是外村的,看他們的面孔那樣生,顯然離這邊不近。他雖然不覺得宋家莊的人會給他們家保密,但這種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出去。
卻是馮平看了一眼正往後面的縮的周大貴,指著他道:「我們在鎮上遇到他跟人吹牛說起了這話,知道他是宋家莊的,就打聽了一下。」
頓了頓,他補充道:「我知道這事已經有一個多月,之所以到現在才動手,是因為……原本我並不打算偷錢的,畢竟這錢是你們家用來看腿的。但是後來見你們似乎一點都沒打算去看腿,這才……」
很多話,他對公安們說了,這會卻沒有說。
對於這一家人,他其實並不覺得抱歉,畢竟這錢並不是他們靠自己的勞動掙的,而是從旁人那裡敲詐來的——哪怕對方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但沒有撫養過一天,又哪來的臉去問人家要錢?
當他們正為了阿娘的手術費愁眉苦臉的時候,眼前這對夫妻卻守著這筆不義之財白日做夢,他如何能甘心?
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阿娘去死?
衝動只是一時,但意外的是,過後他並不覺得後悔。
知道是周大貴把家裡有錢的事透了出去,把賊給招回來的,趙秀荷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撲上去捶打道:「你個殺千刀的,你那張嘴怎麼就那麼忍不住呢?我的錢啊!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錢肯定還好好的!」
周大貴一臉訕訕,難得心虛地沒有還手,回頭對著公安們問道:「公安同志,你們看,這怎麼辦啊?你們公安同志不是要維護我們老百姓的利益的嗎?」
公安隊長看了他一眼道:「你們可以選擇到底要不要告他們兄弟兩個。」
頓了頓,他道:「只是,如果他們坐牢的話,沒個十年二十年,你們是別想把錢收回來了。」
他這話一說,旁邊幾個下屬都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周大貴一愣,便是一旁的趙秀荷也不哭了,抬頭問道:「公安同志你什麼意思?難道這錢還能找回來?難不成你們公安局會幫他們付?」
聞言,一邊的周大貴眼睛都亮了。
「哪來這樣的好事?」公安隊長翻了個白眼,「要這樣的話我們公安局還開的下去?」
趙秀荷訕訕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公安隊長道:「你們要是不告他們兩兄弟,這事就算私了,讓他們兄弟倆給你們打個欠條,以後一年一年給你們還錢。」
趙秀荷一愣,隨即遲疑道:「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