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個大廳,而寧遠山的半邊臉頰,已經紅腫了一片。
寧遠山十分不可置信的望著昭陽長公主,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會當眾甩自己耳光,在他的記憶中,雖然昭陽長公主不算是慈母,可也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們,尤其是對小妹,更是疼愛到了極點,可今日,竟然想也不想的就甩了自己的耳光,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顏面。
寧遠山覺得面子上十分的過意不去。
昭陽長公主打了寧遠山一個耳光,仍舊覺得不解氣,指著寧遠山罵道,:「這麼多年本宮對你的教誨,你都拋諸腦後了嗎?你這是要做什麼,怎麼可以置自己正妻的顏面於不顧呢?無論她做錯了什麼,你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外人打她,這耳光雖然是打在你媳婦兒臉上,但是真正打得卻是咱們的顏面!」
寧遠山被昭陽長公主說的麵皮紫漲,不知道說什麼好。
昭陽長公主卻繼續教訓道,:「本宮打了你一巴掌,你倒是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可你媳婦兒挨了這麼多下,你可有過問過一句!」
寧遠山仍舊覺得不服氣,回道,:「可是,母親,她害了昌平腹中的孩子,這等毒婦,絕不能輕縱了她!」說到此,寧遠山的語氣仍舊十分的狠辣。
齊氏聽到這裡,不由得再次大喊道,:「寧遠山,我說過一百次了,我絕對沒有碰到她一分一毫,她怎麼摔倒的,我是真不知道!」
齊氏此刻心裡也是百味雜陳,她看著昭陽長公主不問緣由的維護著自己,心裡也覺得十分的溫暖,回想起從前,自己還一味兒的抱怨婆母對自己不好,不由得的覺得更加抬不起頭來。
傾城對於齊氏的話,是絕對的信任,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昌平公主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只是,齊氏最近的行為實在太反常,而她的辯解,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只有她有這個動機,去害昌平公主,昌平公主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將自己小產的事情賴到齊氏頭上。
昭陽長公主輕嗤道:「這件事情,還沒到下結論的時候,你在這大呼小叫什麼,現在本宮倒是要問問,為何無緣無故在這裡動用私刑,齊氏好歹也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難道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對她動手嗎?」
傾城無疑很佩服外祖母,外祖母其實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當初,若不是太在乎外祖父,也不至於被馮太君欺壓了這些年。
如此外祖母一上來,就拿住了昌平公主的短處,倒是讓昌平公主有些不知所措了。
寧遠山對昭陽長公主十分的不滿,抱怨道,:「母親,昌平腹中懷的好歹是母親的孫兒,母親為何要就斤斤計較著些小事兒呢!」
昭陽長公主看著自己的長子不遺餘力的維護這昌平公主,心中氣憤不已,恨不得在給寧遠山一個打耳光,讓他清醒一點!
說心裡話,昌平公主腹中的這個孩子,昭陽長公主是一點也不期待,甚至覺得這是一個恥辱的存在,只有寧遠山這樣的二貨才會盼著這個孩子的降生!
昌平公主也覺得昭陽長公主太過於偏心了些,忍不住抱怨道,:「姑母,昌平如今連孩子都沒有了,您不說為昌平做主,反而要計較昌平這一點的小過失,姑母您於心何忍啊!」
昭陽長公主的神色冷冷的看著昌平公主,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昌平,你也知道本宮是你的姑母,可是你不分尊卑三番兩次頂撞本宮,可見你這脾氣的確是不小,皇兄下旨賜婚,婚期就在這個月的二十六,你作為待嫁新娘,不好好的在公主府呆著,跑到這裡來做什,你雖為平妻,但始終要稱齊氏一聲姐姐,你們卻在這大動肝火,你明知道自己是個孕婦,要戒嗔戒躁,卻還這般的魯莽,你們爭執之下,到底是誰的過錯,原本就很難定義,況且,你若是好好的呆在長公主府,也不會有今日的禍事,依著本宮看,這件事情也怪不得齊氏,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昭陽長公主一番話丟出來,把昌平公主震驚的目瞪口呆。
她沒有想到昭陽長公主會這本維護齊氏,不過昭陽長公主說的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她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本來就不是很合適。
可若是她不來,又如何能將孩子的事情嫁禍給齊氏呢!
昌平公主氣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