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我想你們或多或少,都會對錦衣衛有所成見,我不想辯論誰是誰非,也不想爭功委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但是我要在這裡表個態,從我開始,錦衣衛一定努力按照大明律和大誥辦案,一切都要合乎規矩,要經得起推敲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錦衣衛主要是監察百官,我們的辦案方向會放在官吏身上。不過請大家放心,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錦衣衛絕不會陷害無辜,更不會捏造是非,入人於罪總而言之,錦衣衛會更加規範化,專業化,高效化對於貪官污吏,錦衣衛絕不含糊,我們會努力成為懸在官員頭上的一柄利劍」
柳淳說完之後,衝著幾個人抱拳,大笑著離開。
柳淳走了,可這幾位互相看看,全都覺得脖子後冒涼氣。
趙勉咳嗽了兩聲,勉強道「我,我怎麼覺得,比以前更嚇人了。」
夏恕和楊靖都有同感。
以前的錦衣衛,殺人如麻,蠻不講理。百官無不膽戰心驚,惶惶不可終日。可到了柳淳這裡,他主動按規矩辦事,一切以大明法度為準繩,卻讓這幾位更加惶恐了。
畢竟以前那是一下去,誰被撈到了,算誰倒霉。
可現在不一樣了,真要是按柳淳的設想,那是一抓一個準。
不但官沒了,就連一輩子的清譽都要搭進去。
夏恕提心弔膽,可轉念一想,「其實也不用擔心,柳淳說大話而已。要查案子,要按規矩辦事。他錦衣衛都是一幫莽夫,除了會舞刀弄槍,還會幹什麼指望他們能把案子查清楚,那不是做夢嗎」
其他幾位大人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暫時就不用擔心了。
「你們聽著,從今天開始,你們要熟讀大明律和大誥,尤其是針對其中的典型案件,要吃透關鍵。對陛下歷年來,判斷過的案子,都要爛熟於心,全都記在腦子裡,我會不定期抽查。」
柳淳掃視著手下的錦衣衛,「告訴你們,以後錦衣衛升官,要看你們的功勞,可也要看你們的水平,比如提拔百戶,就要先進行考核,考核通過了,功勞足夠了,才能升官,考核這一關過不去,別管多大的能耐,最多就是總旗,明白嗎」
「不,不明白」
這幫人都傻眼了,剛剛跟柳淳在刑部耀武揚威的一把,三法司被他們弄得跟孫子似的,一口怨氣都出來了。
大傢伙正高興呢,就讓柳淳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大人,我們好些人連字都不認識,怎麼考試啊」
「對啊,我們是武人,又不是搖唇鼓舌的文官。用不著背的。」
「可憐可憐小的吧,讓我背,還不是殺了我」
這幫傢伙一個個哀嚎叫苦,就差躺在地上打滾了,他們是絕對不想接受考核。
柳淳輕笑了一聲,「也好,你們不願意呢,我立刻就上,請求陛下革了所有的錦衣衛,然後重新招募,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這幫人臉都嚇綠了,「大人,你不能這麼不講情義啊我,我跟令尊還是朋友呢」
「我跟三爺喝過酒,三爺成親,是,是我給他牽馬呢」
這幫傢伙不停哀求,把多少年的陳芝麻爛穀子都翻出來了。
無非是在說,我們有功勞,我們出過力,流過血,大人不能對我們這麼過分
「住嘴」
柳淳猛地一拍桌子,宛如殺神附體,白淨的麵皮像鍋底兒一般黑。
「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東西難怪會被殺,把你們都殺光了,也不冤枉」柳淳氣得破口大罵,「這些年錦衣衛立功還少嗎但是洪武二十年,錦衣衛被裁撤,你們差點丟了飯碗,洪武二十五年,錦衣衛捲入逆案,在京錦衣衛,七成被殺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們都忘了摸摸自己的脖子,你們的腦袋瓜子,還能留幾天」
「老百姓常說,吃一塹長一智,錦衣衛上下有過反省嗎為什麼處置你們,只有歡呼喝彩,連替錦衣衛說話的人都沒有或許有人要說,錦衣衛是干髒活的,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理所當然。可我要問問你們,這些年,辦了這些案子,有多少錦衣衛發了橫財,置辦了豐厚的家產你們就那麼乾淨嗎」
「京城百姓流傳一句話,叫什麼呢說樹矮房新畫不古,此人必定北鎮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