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說完之後,他琢磨著這倆人怎麼也會震驚啊多大的事情啊,天都塌下來了,你們也不著急
還真別說,這倆貨就這麼淡定。一筆閣 www.yibi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柳三咽了口吐沫,艱難道「陛下,北平房產可關乎了許多人的生計,並非等閒啊」
朱棣點頭,「這個朕當然知道,只是天下有這麼多事情,朕不能事必躬親,故此只能責寄臣工了。」
「那那臣工負擔不起來怎麼辦」三爺小聲問道。
「這個嗎國法無情,不是朕不想高抬貴手,實在是有人自尋死路啊」朱棣很無賴道。
至於那位「自尋死路」的貨兒,此刻一臉無辜,把兩手一攤,「房價起落,是市場規律,跟個人是沒有關係的。」
三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憤怒衝到柳淳面前,「小子,你別跟我裝蒜,市場,市場那市場不就是你弄得現在北平房價普遍下跌,你要是拿不出辦法,我,我跟你沒完」柳三的激動,出乎柳淳的意料。
便宜老爹是怎麼了吹鬍子瞪眼,好像吃人的模樣,咱好歹也是父子啊,至於這麼氣急敗壞嗎
「那個您老人家不會投資了吧」柳淳試探著問道。
三爺憋得老臉通紅,怒哼道「我就不該聽你的忽悠」三爺不但買了,還把那點家產都押進去了,屈指一算,至少是五十萬兩
這一下子雖然不至於賠光,但也足以傷筋動骨了,三爺手上半點余錢都沒有了,那可是他的棺材本啊,能不生氣嗎
而且更讓三爺害怕的是北平的房產,還關係著許多將領,這幫人可都是新朝顯貴。柳淳雖然根基深厚,但若是一次得罪這麼多人,那也不是好玩的。
「你小子趕快拿出辦法啊」三爺氣得在柳淳面前來迴轉動。
柳淳突然一笑,「爹,你還是冷靜點,免得治你君前失儀的罪過。其實吧,這也在我預料之中。」
柳淳笑呵呵道「陛下大軍南下,諸位大將,還有王府人員,以及十幾萬大軍這就好比一間屋子,突然抽掉了一半的頂樑柱,不出事就怪了。」
柳三抓著鬍鬚,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朱棣帶走的人員都是達官顯貴,消費能力最強的,沒了這幫人支撐,本就基礎不牢的北平樓市,快速下跌,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那要怎麼辦啊」
柳淳道「我這裡有上策和下策兩個主意。」頓了頓,偷眼看朱棣,「不管哪個辦法,都要陛下授權,所以我還是請陛下定奪吧」
朱棣不悅道「你自己捅婁子,卻往朕身上推,你簡直可惡透頂」朱棣大怒,可生氣也沒有,北平的房舍還關係到他們家呢,馬虎不得。
「先說下策,我聽聽能壞到什麼程度。」
「下策很簡單,就是放任北平崩盤,然後宣布擴建金陵的計劃,重新炒金陵的土地,江南人口更多,炒作的潛力巨大,好處多多」
「你給我閉嘴」朱棣氣得跳了起來,這哪是下策,簡直是缺德帶冒煙。
你把北平弄得一地雞毛,還沒有收拾好,就想對應天下手
這大明朝沒有幾塊好地方了,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堂堂天子,竟然要哀求柳淳了。
「說上策吧」
「這個上策嗎當然是全力救市了」柳淳沉吟道「陛下,臣想先請教,陛下可願意繼續定都金陵」
聽到這話,朱棣沒有遲疑,用叫踩著龍椅,伸手把褲腿撩起,露出了多毛的小腿。
朱棣用手按了按小腿的皮膚,頓時出現一個個的小坑,需要緩緩恢復平滑柳淳沉吟道「陛下,你這是風濕」
朱棣嘆口氣,「在北平留下的老毛病了,沒想到到了江南,反而更加嚴重了。」
都說江南溫暖,可冬天的那兩個月,濕冷陰雨,綿綿不斷,簡直能把人折磨瘋了。朱棣雖然出生南方,但是他從洪武十三年就藩北平,已經在北邊生活習慣了。
從他的本心講,是半點不願意留在金陵。
「只是這遷都工程,十分龐大,現在北平在做的那些,也就是十分之一罷了,除了京城,還有九邊,到了北平,等於是天子守國門,直面大漠鐵騎,必須做好全盤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