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逐月對於這個土包子,真是有些忍無可忍了,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鄉下丫頭握手,誰知道這丫頭手上有沒有跳蚤。
不過,她還是溫溫軟軟的垂了垂眉毛,笑道:「溫顧同學,請多指教。」握完手,她便拎著包包走了。
溫顧望著簡逐月離去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光影。此時小花正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形一躍,跳到了溫顧的懷裡。
小花說:「我在睡覺,你也不和我說一聲,就走了。已經是中午了,要不是我能聞到你的氣味,我不是要餓死在窩裡。」
溫顧的嘴角抽了抽:「喂喂,你是貓妖誒,貓妖會餓死嗎?餓一頓是不會死的。」
小花習慣性的摸了摸額頭上的白毛,說道:「你這個惡主,早知道就不要跟你來c城吃苦了,哎,好想念在老太太家裡溫暖的被窩和每天不重樣的美食。」
溫顧戳了戳小花的臉頰,問道:「說真的,認識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你進食,你平時都吃些啥?為啥毛色這麼好看?」她眼瞧著小花這麼幾年都不曾變樣子,那通體烏黑髮亮的毛色,總是會讓溫顧想起霸王洗髮水的廣告。也不知道小花怎麼才能把毛色保養的這麼好……
小花歪了歪頭,說道:「秘密。」
溫顧扯了扯小花的鬍鬚:「真的不說嗎?」
小花揮了揮小爪子,道:「主公饒命,我說我說,我每天都吃芝麻糊。」
「放屁,芝麻糊能養頭髮?!別欺負我沒文化。而且老太太會那麼奢侈,給你吃芝麻糊嘛。」溫顧手心用勁。
小花的眼角微微迸出淚花,一把辛酸一把淚的說道:「哎,主公,我說的都是真的。想當初,老太太愛吃芝麻糊,就會分給我吃一點。一想起老太太這樣的好主人,我都要流眼淚了。」
溫顧抱著小花一路走著,唧唧歪歪鬧了好一陣,才走到食堂。
方圖正在食堂吃飯,他已經吃完了,準備走出食堂。當他看到溫顧的時候,他渾身一怔,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個人……長的好像溫顧啊。
只是這個人,比溫顧要胖些。方圖記憶里的溫顧,瘦的就像是排骨一樣,胳膊上一點肉都沒有。他定了定心神,仔細分辨著對方是不是溫顧,那走路的姿態,和溫顧似乎是差不離的。當初他還在s市第一中學念書的時候,有時候是在課間,有時候是他站在走廊上往地面上看,總能看見溫顧和一個萌萌的叫做舒蕾的女孩子走在一起。
溫顧走路的姿勢,是很有特點的。一般的女孩子,走路是前腳先著地,而溫顧走路,卻和其他人不一樣,是腳後跟著地,所以走起路來,顯得格外的穩重一些。溫顧走路還有一個標誌性的動作,就是走路的時候,總是會不停的觀察四周,左看看有看看,似乎總是在警惕著什麼。
方圖遠遠瞧著溫顧走路的樣子,便越發確認了,這人是溫顧無疑,而溫顧的懷裡,似乎抱著一隻貓。幾年不見,居然會在這裡遇到,真是巧了。難道溫顧是到這裡念書來了嗎?只是新生報名的時候,他怎麼沒有瞧見她呢?
他有仔仔細細的看過去,他怎麼好像看見溫顧在和懷裡的那隻貓說話。
他搖了搖頭,大概是自己看錯了吧。他的臉上浮起一絲微笑,熱情的往溫顧那邊迎了過去:「溫顧,我是方圖啊,你還記得我嗎?」
溫顧停下了腳步,看向來人,這不正是方圖嘛。她本來是躲著方圖的,可是偏偏這麼快就撞上了。她不能假裝不認識方圖,畢竟,未來的三年,還要在這裡念三年書。
溫顧便晃了晃腦袋,一副努力辨認的姿態。
「有一次我闌尾炎發作,你發現了我,送我去醫院的,你還記得嗎?我給你寫過信的,你再仔細想想。」方圖說。
溫顧恍然大悟道:「哦,好像有一點印象。只是信,什麼信,我沒有收到呀。」
小花看著溫顧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它真是想給溫顧豎起大拇指,它曾經聽溫顧說過這個方圖,還聽溫顧說,方圖給她寫了信,她沒有回。小花當時就樂了,說:溫顧你這麼丑,居然還有暗戀者,笑死俺了。溫顧當時就抽了它一個耳光,說:滾。
事實上,溫顧和小花都知道方圖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小男生對於救命恩人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