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看著玻璃映照出來身著警服、顯得英姿颯爽的孟幟,眸光微微一閃後交代了一聲:「將車開到前面等我。」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兩人來到一處人少的樹蔭下,孟幟終於不再忍耐的出口問道:「是你一手導演的這一切?!是你誣陷了張耀紅是不是?!」
「那又如何?」夏君凰轉身,神色淡漠的看著近在咫尺眉頭緊蹙,陽光帶笑的臉此時染上了一片深沉與複雜的孟幟。
「那又如何?!」孟幟霎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這樣桀驁不馴又冷血無情的話語會出自一個淡然沉靜的少女之口。
而且顯然,夏君凰這淡漠的神色,以及那無關緊要的話語激怒了孟幟,讓他隱忍了一天的情緒徹底爆發了。
「她不過是個無辜的女人,你既然要幫劉丹解決事情,那麼你可以勸說或者收買張耀紅撤銷舉報,讓紀委的人以為這一切只是個誤會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用如此殘忍的方法?你不僅毀了她一個女人的清白,還把她弄得瘋瘋癲癲,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殘忍?」
夏君凰饒有興致的重複著這兩個字,隨即笑了,那素來清冷淡漠的小臉霎時多了幾分神秘晦暗的妖嬈,一瞬間好似暗夜盛開的曼珠沙華,竟然詭異妖冶的惑人心魄又讓人膽戰心驚。
「沒錯,我就是殘忍了你又如何?你準備去告發我?」夏君凰突然湊近孟幟,那妖冶的笑容如此近距離的綻放在他眼前,他甚至聞到了一股莫名的名為媚惑的虛無香氣,那平靜的心率也不規則的跳動了一下。
「要知道,這世間殘忍的事情多了去了,受到現實的殘酷禮待的人也多的數不清,難道你每一個都要去發揮你那微乎其微的同情心?是想證明自己高尚?還是表現自己那虛偽的善良?」
孟幟回過神,抿著唇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看著夏君凰:「我不會告發你的,你明明知道,若是我要告發你就不會等到現在,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因為同情她,她怎麼樣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沒想到,那個初見時沉靜悠然的少女會擁有一副歹毒狠辣的心腸。」
夏君凰悠然淺笑,收起了那妖冶媚惑的笑,恢復了淡然沉靜:「那不是正好,你是做警察的,難道都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眼見不一定為實?」
說完後,夏君凰就抬步離開了,孟幟也沒有阻攔,他之所以跟著侯威出來就是猜到她會出現,而他攔住她,也是為了發泄心頭對她自以為是的了解騰起的暴躁而已。
轉身的夏君凰臉色赫然冷了下來,那些歷歷在目的討巧買活的計量,讓她的心情也跟著糟糕起來,想要在末世生存,一開始沒有本事沒有技能傍身,她想要活著唯有依附,而依附也就意味著討好,值得慶幸的是,別的女人或是死或是討好所有男人,而她,只需要討好一個……
至於劉丹的事情,確實都是她所為,她讓侯威找人將張耀紅給綁了,而後犧牲自己跟被下了迷藥的張耀紅拍了一些作假的照片,又讓他們將趙耀紅送回家後,第二天一早由侯威以圖謀獎金的理由和張耀紅所養的小白臉的身份去警局告發了她,證明這一切不過是張耀紅為謀得劉丹財產不得的報復。
而趙耀紅之所以會突然神經失常,其實並不是真的因為受了刺激,而是因為給張耀紅吃了她配製出來的迷藥,那迷藥與平常的迷藥不同之處在於,服用它後,服用者一旦受了刺激就會出現幻覺,甚至會神情呆滯、詞不達意。
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以防張耀紅死里掙扎再鬧出什麼亂子來,所以才選擇如此果決的手段杜絕後患,畢竟,張耀紅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為了達到她的目的,她並不介意手段殘忍些,再說,相較於末世後的生活,她這麼對她算是仁慈了。
劉丹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他感謝的電話甚至在夏君凰還沒到家就打了過來,對於他當面致謝的請求,夏君凰依然選擇了拒絕,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是時候。
掛了電話後,夏君凰開口向開著車的侯威問道:「事情進展如何?」
侯威聞言,臉上興奮的笑意一收,看了一眼後視鏡那張倒影出的淡然清冷的小臉,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同心會的人我已經照著你說的重新梳理了一遍,留下不到二十個人,保全公司我已經讓蠶子去註冊辦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