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漆黑的眼眸仿似席捲起狂風暴雨,那黑暗漩渦中藏匿參雜著太多的血腥和戾氣。
「你們可以試試!」森冷的話語也一改以往的淡漠與清冷,變得陰冷嗜血,好似地獄裡突然逃出來的惡鬼,帶著張牙舞爪的悽厲與瘋狂。
那雙好似蘊藏了眾多黑暗地獄惡靈的眼眸,那雙漆黑的猶如跌進一汪血海的眸子,帶著駭人至極的殺戮與陰冷潮濕的黑暗,仿似永生永世都得不到救贖的陰暗,那種陰暗足以吞噬人心,那足以毀天滅地的色彩震懾的兩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臉色均染上了一絲被駭到的慘白。
這是第一次,這兩個生來含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感受到一股與死亡零距離的驚心動魄的感覺,那種震撼的衝擊力不僅讓他們變了臉色,就連身上的汗毛也被駭的豎了起來。
對於從煉獄裡爬出來的夏君凰來說,再次得到機會保護家人是她這新生的一世所堅定的事情,父母就是她的逆鱗,動之則死!
若是張裕和程任宇真的起了這份心思,那麼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人活著離開這裡!
這詭異的氣場不知維持了多久,似乎久到太陽西下隱沒,那暖陽的天變得清冷,張裕和程任宇這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再次看向夏君凰,那立於陰影下的少女似乎除了更顯清冷沉默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那雙讓他們染上心裡陰影的眼眸也平靜無波,好似一潭深幽沉寂的湖水。
好似一切都是幻覺一般,可是從小家世不凡,無論是所見所聞所學都讓兩人的心智高於常人,何況他們又是榮光高中部的統治者之一,自然不會放如此愚蠢的錯誤,所以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任何有關她父母的話語。
不過想要因為就讓這兩個傲氣的少年放下這場挑釁那是不可能的。
「一碼歸一碼,是你惹毛了我們,我張裕自然不會做那麼不道德的牽連無辜的事情,看在你這小妞骨頭如此硬的份上,不如跟小爺賭一場?若是你輸了這一輩子就得聽小爺的吩咐,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也就是說把你自己徹徹底底的賣給爺兒!」
張裕自以為很是大氣的挑眉揭過剛才詭異的氣氛,挑釁的說出了不是解決辦法的辦法,那嘚瑟而又表現的一副慷慨的模樣真真是一臉無賴痞子樣。
一旁的程任宇直接抽了抽嘴角,五個朋友中最不道德的就數他張裕了,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此時兩人並沒有發現,夏君凰在聽了張裕的話語後眼底划過一絲晦暗的異光。
「你想賭什麼?」
淡漠的話語讓張裕瞬間眼眸一亮,脫口而出道:「賽車。」
張裕吐出兩個字後一雙清亮的眸子就死死的盯著夏君凰,臉上甚至還有著壓制不住的興奮,好似已經看到了夏君凰跪地求饒的場景一般。
就連程任宇嘴角也勾出一抹興味的笑意,他就知道這小子蔫壞!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夏君凰,果然在這挖了個坑逼著這小妞跳呢。
要知道她一個未成年少女又是個沒有家世背景的,怎麼可能會開車?好,就算他們預估錯誤,這小妞會開車,可是也絕對不會賽車!跟張裕這個喜歡極限運動的飛車黨比起來簡直是壓倒性的慘虐!
可誰曾想,夏君凰卻出乎他們意料的點了點頭,那淡然無波的神色仿似一場危險的賽車根本就是小兒科一般……
張裕的原本還抱著看她笑話的心態,這會兒見她居然點了頭,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珠子看著她確認道。
「你答應了?」
程任宇則看似好心實則鄙夷的問了一句:「小妞!你知道賽車是什麼嗎?」
或許是因為想到某種好處,夏君凰心情好的勾唇淺笑的看著程任宇那張略顯桀驁貴氣的俊臉:「你可以做副駕看著。」
「別!」程任宇頓時挑眉,嗤笑出聲:「我可還沒活夠呢!你這小妞也膩狠了些,居然想拉著我跟你陪葬。」
夏君凰幽幽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充滿了鄙夷,粉嫩的唇緩緩的吐出兩個字:「慫貨。」
隨後也不管他瞬間黑透的臉色,看向張裕道:「我同意跟你賭,若是你輸了反之,你當我的奴隸,這一輩子都得聽我的調遣,不得反抗。」
張裕微微眯眼,狐疑的打量
032:跟爺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