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劉紅軍心中大喜,轉頭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替他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上要退休,且跟錢文明槓了一輩子的蘇正信。
別人興許會忌憚的錢文明,可蘇正信不會,不管以前的蘇正信還是現在馬上要退休的蘇正信,都不會。
被蘇正信頂了這麼一句,錢文明的臉色再次變的難看了,他哼了一聲道:「蘇書記,你又怎麼知道德輝書記就一定知情?我問你一句,你閨女在外面做了什麼,你全都知道嗎?難道你閨女談個戀愛,也要告訴你!」
「你!」蘇正信差點被氣暈過去,他伸手隔空點了點錢文明:「錢文明,你這是曲解,你這是歪曲事實!!」
錢文明這次沒有理會蘇正信,只哼了一聲,便低頭『看』起了材料。
其他常委心裡暗自苦笑,這倆人只要一對上,這常委會就不叫常委會了,基本上就成了菜市場了。
就在蘇正信要再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面。
搶在他前面的這人,是徐匯青的先鋒大將組織部部長崔向紅:「錢書記,我看了一下這個材料,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向齊州縣的梁德輝書記,但是它卻明確的指向了一個人,淄縣分管文教衛工作的副縣長孫興華!
包括徐匯青、平立州、錢文明在內的一眾常委們,都微微一驚,然後趕忙低頭翻看起了材料,片刻後,他們就發現果如崔向紅所說的那樣,在綁架王文遠這個案子上,出現了孫興華的名字,而且孫興華還是主使之一。
平立州的眼睛閃了閃,思量的片刻之後,他忽然把手中的材料舉了起來:「呵呵,匯清書記確實沒臉見張瑞國書記了,好嘛,咱們齊州出了一個當飛天大盜的國稅局的局長還不算完,現在又來了一個當綁票土匪的副縣長,我們這還是人民的政府嗎?我看不如咱們大家集體改行,把政府改成土匪窩算了!」說到最後,平立州啪的一下把材料狠狠的摔在了桌子。
這話,平立州說的不可謂不嚴重,錢文明聽了,咬了咬牙想開口為孫興華辯解一下,可發現他根本無從辯解,最後只得低下頭『看』起了手裡的材料。
不光是錢文明,大部分人在這一刻都低下了頭,沉默的『看』起了材料。
當然也有沒沉默的,比如蘇正信,蘇正信就呵呵的樂了起來:「徐書記、立州市長,我也很納悶啊,這樣的人,居然還有人推薦他當什麼副市長,這要是真讓這人當上了副市長,那咱們可不就真成了土匪窩了?」
王宏才的臉唰的一下就黑成了鍋底,他雙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咬著牙看著蘇正信,心中恨不得把蘇正信給大卸十八塊。
可他也只能在心裡恨一下了!
錢文明心裡狠狠的嘆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他這艘大船,再怎麼修補,也免不了沉默的命運了。
但是他不甘心就這樣沉沒!他也不能就這麼沉沒!一旦他沉沒了,他船上這些人,就會立刻被大海吞沒!
錢文明咬了咬牙,開口道:「這僅僅只是這個叫牛新華的人一個人的證詞,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若是隨便弄出個人來攀咬咱們黨的幹部,咱們就把這人開除公職,就把這人抓起來,是不是太過草率了!還是那句話,我黨是嚴謹的,我們不能憑藉這一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陷害的證詞,就草率的否定我們的同志!」
劉紅軍一聽錢文明的話就火了,他哼了一聲剛想開口,卻不想被人搶在了前頭。
蘇正信嘿笑了一聲道:「錢文明,你真是夠能瞎扯的,證據擺在你眼前了,你都能說這是陷害,這是攀咬?那你說怎麼才能證明一個人有罪?非得現場抓了才行?那我們的公安幹警還怎麼辦案?」
錢文明哼了一聲道:「蘇書記,強詞奪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這才叫真正的強詞奪理!我什麼時候說必須現場抓住才能定罪了?我只是說大家需要嚴謹一些,特別是在對待這種對我黨幹部攀咬的事情,需要認真的調查,爭取做到證據確鑿,而不是單憑這種一個原本就劣跡斑斑的人的一句話,就把無辜的同志打落深淵!」
「我不知道在座的諸位對這位前刑警隊隊長了解不了解,我是非常了解的,據我所知,這位前刑警隊隊長,被開除公職,正是因為他的弟弟綁架了王文遠,並且在被抓了現行的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