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濘喝止了一下,羅杏涓似乎總算想起來她是來做什麼的,神色匆忙又狼狽地對著沈大人行禮。
&了,趕緊把話說清楚,本官對你們之間的糾葛沒有興趣。」沈大人已然很不耐了。
&的,大人,民婦與宋師兄相識很早,年初曾在宋家住了好一段時間,那時民婦就曾見過宋家下人搬進一個箱子,據說是惠州礦上送來的。好奇之下民婦曾經詢問過師兄,師兄曾言是重要之物,用來燒制琉璃的。民婦對琉璃了解不多,就沒有再注意,直到後來在宋家花園意外遇見搬箱子的兩個下人私語才知道那箱子裡裝的是火卓。民婦就去勸了師兄幾句,只是隨後不久民婦就被宋家遣回家中,被父母兄嫂送嫁了。」說到後面大約是想起之前上首大人說的不喜歡聽她講糾葛臨時住了口。「民婦心中有怨,千方百計跑出來想要問問師兄,奈何身單影只,如果不是蘇少爺,民婦絕無可能到達這裡。」說完就掩面小聲啜泣起來。
羅杏娟身上簡樸,神色上又有些狼狽,可以看出一點驚惶之色,這樣一個年輕婦人露出如此的姿態,是很容易取信於人的,即使沒有相信,也會因為她的姿態心生憐憫。
果然周圍的碎碎聲變得大了些,能聽出其中一些對於宋清頤的指責,蘇濘臉色稍稍緩了一些。
可惜宋清頤哪裡會給他們喘息的時間,見羅杏娟作態的樣子,嘴角的冷笑一直沒有收起,待得她告一段落,不緊不慢地質問隨後而來:「羅師妹此言也算是無中生有的典範了,一番話下來半點沒有實質的東西,你說你看見了那宋家就有火卓了?憑證呢?我還說你和蘇家三少本來就有染,我是因為不想綠雲罩頂才趕緊把你送走的呢!」一番話真真假假,讓邊上聽著的人嘆為觀止。如果宋清頤說的是真的,眾人到真不同情這個女人了,只是送走已經非常仁至義盡了。
宋清頤一句話雖然聽不出真假,但是在羅杏娟和蘇濘這兩個當事人的耳中卻不啻恍若驚雷,背後都驚出一身白毛汗。
&大少莫要信口雌黃,我雖因你之故和羅姑娘有數面之緣,但絕無私下來往,這事事關女子名節,宋大少想要轉移視線也不能用這樣的藉口。」蘇濘的話緊隨之後,似乎真是懼怕壞了羅杏娟的名聲。
&嗎?蘇三少真覺得我是信口雌黃?那我也覺得羅師妹信口雌黃啊。」宋清頤很無奈地攤手。他知道羅杏娟指的箱子是自己洞房第二日去父親書房時看見的那隻被抬出來的箱子。前世他只知道那是惠州送上來據說是上等礦的樣本,現在聽了羅杏娟的話,想來這個就是他們預先埋下的陷阱,以防宋家以不知曉惠州的礦石有問題來脫身。奈何上一輩子的他太過「配合」讓這兩人的預埋下的後手都沒有用到。
不過這一次他不怕他們了,什麼後手,預埋,都放出來,事後他打臉才更加大快人心!
蘇濘也不裝溫和了,冷笑一聲:「想來宋家早就沒把那隻裝東西的箱子和那兩個下人放在心上了吧,可偏偏我找到了他們!」說完也不看宋清頤,轉身對著沈大人稟告:「大人,草民在知道此事之後,多方查找,萬幸找到了那兩個差點被殺人滅口的下人,還有那兩人為防萬一留下的箱子,箱上還雕有宋家的家紋,下人也是宋家的下人,他們的供詞請大人過目。」說完蘇濘從袖袋中取出一張寫滿字的紙呈了上去。而箱子則被蘇濘身邊的小廝送了進來。
因為宋家琉璃世家出身,會習慣在自家的琉璃件底部雕一個宋字的變體花紋,久而久之這個花紋就成了宋家的代表。其他一些家族也有這樣的習慣,除此之外還會在一些家具或者往來的物品上留下這種標記,這已經是一種默認的習慣了。所以蘇濘才會說箱子上有宋家的家紋以之證明這個箱子是宋家之物。
看過紙上的供詞,沈大人抬頭,「火卓實物呢?」紙上的供詞很詳細,兩個下人在供詞裡說明了搬箱之事,還有箱中之物的描述,雖然沒有直言火卓,但是這樣的描述足以讓人認定此物了。
火卓一名不僅是此物的出處,更是它的外形。擬火而生,艷紅而溫。火卓是一種長得像植物的礦物,很奇怪的屬性,所以一旦出現很難認錯。通體全紅,如火焰花朵一般,甚至觸手都是溫暖的,如果不是身有異毒,火卓的追捧者肯定很多。
聽見沈大人的問話,蘇濘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看來沈大人相信
64.第六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