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試針完畢,端起藥酒聞了聞,頓時神色大變,趕緊將藥酒放下,轉過頭來,一臉凝重之色
&妃娘娘,這酒裡頭的確被下了劇毒,此毒甚是陰損邪門,乃一些江湖術士用至毒之物結合被害人的貼身之物煉製而成,被稱之為厭勝之術,但凡服用者,雖不至於馬上死,但會久病纏身,臥床不起,甚至有些還會精神失常,受人擺布,如同傀儡」
聞者色變,用這種狠毒的法子來對付王妃,豈不是有深仇大恨,沈青若沉默了一會兒,莊子裡三年的生活,她以為沈青萱雖未完全改過自新,但也知道收斂了,可她的想法也太天真了,這三年已經成為她人生中的屈辱,而她這個妹妹是始作俑者,她回來的頭一件事便是找她報仇,用這般惡毒的法子,是要將她置於死地啊!
可是…沈青萱如何難道自己的貼身之物的,難道是自己留在娘家的舊物被她偷了出來,找人用法子煉製成□>
不過也沒關係,她害人終害己,怨不得別人。
沈青若思緒飛閃,對太醫說道「今日有勞鐘太醫,此事關乎我王府聲譽,還希望鐘太醫將今日在王府所見的莫要對旁人提起」
鐘太醫看到這瓶毒酒,事情曲折心裡頭有數,王府的事情他不敢亂說,這是醫者的本分,抱拳作揖道
&臣謹記王妃娘娘的話」
沈青若讓李管事的將太醫送出王府,吩咐幾個丫鬟將屋內的東西都撤掉,只留下那壺酒放在桌子上。
她不想關心沈青萱的毒發作沒有,因為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沈栢帶著一對兒女回家後,王氏在小院子裡迎接丈夫回來,見了三人還帶著一臉笑意
&麼樣,王妃娘娘原諒咱們了沒?」
此時已經是夕陽掛壁,沈栢走進來的時候一臉輕鬆,餘光落在他的臉上,眉目間依稀還有幾分年輕時候的疏朗俊秀,他暢快的說道
&放心吧,若兒是個大度的女子,她已經原諒咱們了!」
王氏簡直有些不敢相信,握著丈夫的手,睜著一雙眼睛「真的?」
聽她的語氣裡帶著疑惑,沈澈湊過來道「娘親,爹爹說的是真的,往後咱們家和晉王府的恩怨便一筆勾銷了!」
從前,沈澈將功名看的太重,所以他才會一時入了歧途,現在也是迷途知返。
王氏得到兒子的答覆,終於如釋重負一般,她高興的一臉迭聲道「那就好,那就好!」
三人歡天喜地,王氏卻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偏頭看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女兒,見她的頭上帶著一隻華麗的碧玉棱花雙合長簪,頓時眼前一亮,那簪子一看就是上等的貨色,自己家是買不起的,定然是晉王妃送的,王氏心裡頭是徹底相信了,走幾步到女兒的跟前,拉著她的手說道
&兒,晉王妃送了這麼好的東西給你,是給你長臉了,還當你是姐妹呢,為何不高興呢?」
沈青萱看了王氏一眼,眼神冷冰冰的,如今連自己的親娘也改變主意了,當初不是她攛掇著自己和沈青若爭來斗去麼,怎麼忽然就對沈青若沒有任何敵意了,可她心裡頭的怨恨卻一直沒法抹去,她不想沈青若過得比自己好,淡淡的說道
&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
錯開一步,從王氏身邊移開,王氏見女兒莫名其妙的神色,有些摸不著頭腦,看向沈栢疑惑道
&兒這是怎麼了?」
沈栢倒是沒多注意沈青萱的神色,他是個心大的人,也猜不到今日他離開之後居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便說道
&是奔波累了,便讓她歇息一會」
傍晚,蕭琤從軍營里回來,沈青若正站在門口眺望,見他出現在院子中,提著裙子飛快的奔過去,到他跟前,蕭琤將跑過來的小妻子一把抱住,早有暗衛將白日裡的事情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了,貼著她的發頂柔聲道
&怕,為夫替你做主!」
沒想到在王府,居然還有人敢下這樣的毒手,也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要命了。
沈青若抬起頭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問道
&爺會怎麼做?」
蕭琤冷著臉道「但凡有人敢對你不利,我必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沈青若自然也無法對一個企圖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