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畫卷上面來開,他們走的方向應該是北邊,可是,看著北面的低矮的水坑,寶娘猶豫不決,不知道要怎樣決定,很顯然,要麼北下,要麼南上。
感覺身體已經到了極限,現在的謝子鈺一直在撐著,苦憋著一張臉,咳嗽也不敢大聲咳,焦灼的望著面上的水,「什麼時候這些水才能消失?不知道是只有這裡存有大水?還是整個國家都是這樣?真是民之大難……」憂國憂民的氣態,令人折服,同樣也感到心酸。
最讓寶娘心疼的還是他那張臉,憔悴不說,就是那清風一吹就倒的身板,不由得擔心上了。
「子鈺,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不能說嗎?」要是他能說的話,說不定她還真能找到『藥』來治。
謝子鈺沉默,抬眸看著寶娘,「沒事,不是什麼大病,小病成疾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不說,無論寶娘怎樣問他就是不說。
瞪著眼,看著他,寶娘也不語,文書划動著手裡的船槳,搖搖晃晃,船上的謝子鈺因船的搖動,臉『色』更差,拖著病的身子,有點營養不良,現在又沒有『藥』物的支撐,自是不如從前。
有點受不住寶娘勢不可擋的眼神,謝子鈺『露』出一抹清淡而憔悴的笑,「別這樣看我,我真的沒事。」
「哎,我們還是加快進度,趁早進去神龍山,你這身體,照這樣拖下去,如何是好?」沉『吟』說完,便轉了眼神,望著四周的水紋。
目的地逐漸的靠近,大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尾巴一直高高的翹著,很是興奮。
深夜,小船隻無人駕駛,靜靜緩緩的流淌著,船上橫七豎八的人,顯然已經進入睡夢,就連一直靠著槳櫓旁邊的文書,也打起鼾來,聲音輕緩,帶著節奏,看樣子是已經睡著了。
略微扭動了一下身子,生怕為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晃動了船,吵醒了他們。
「大白,你有什麼要說?」白天,一直接收到來自大白要說話的信號,終於忍到了晚上,四下無人,現在可以說了。
「我們先進空間,等下再說」四周看了一圈,大白戒備的說道。
「不行,子鈺他們在身邊,不能進去,萬一他醒了,看不到我們怎麼辦?現在說,靠著我的耳邊,小聲一點的……」刻意壓低了聲音,寶娘和大白面對面的小聲嘀咕。
「好吧,你仔細的聽著,我應感覺到了神龍山的位置,我說的是中心位置,不是外人都知道整個山脈,是真正的神龍山山脈中央位置……」言語之間,一股子自豪感湧現出來。
寶娘自是感受到了它的自傲,撇了一下『唇』角,「你怎麼會知道的?你能有這般大的本事?」語氣里低著不屑,逗趣的韻味十足,卻也是相信了它。
「嘻嘻,我在魂煞的身上下了攝魂香,只要它體內還有靈魂存在,我就能感受的到。現在我們離得很近、而且,它好像很興奮的樣子,莫非它找到了什麼好吃的?」大白說著,也『露』出了疑『惑』。
「哼,跟著蕭遠山,會沒有吃的東西嗎?再說,洪水泛濫,死亡的人數持續增加,外面的幽魂更是多不勝舉,肯定是天天吃飽了肚子」寶娘眼睛微挑,帶著沉思。
魂煞在,蕭遠山肯定也在,既然大白能感受到他們的氣息那麼近,肯定就不會遠的。
停頓之後,寶娘貓著頭靠近大白,「你說,接下來,我們要往哪裡趕去?往哪個方位繼續前進?」
「不用轉換方向,照著我們現在的方向,一直走就是對的,對了,你手裡的畫卷皮拿出來讓看看,應該會有什麼指示的吧?」
「應該會有的」朝謝子鈺那邊看了一眼,沒有任何的動靜。
其實,她也不是必須防著他,而是,這本來就是很『私』密的事,不讓那麼多的人知道也是正常,再說,知道那麼多,有什麼用,只要掌托的人知道方向就成。
打開畫卷,她看的不是很仔細,倒是大白,『精』光的眼睛看清了上面的細細點點,一絲不漏。
天灰『蒙』『蒙』的亮了起來,卻不見太陽的蹤影,這種天氣還是那麼多天唯一一次。
前幾天都是太陽當頭照,如今卻是『陰』晴不定,光暈來回晃動,隨著太陽的『陰』晴,寶娘的心情也沒那麼好。
謝子鈺從醒來就一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