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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竟眼疾不便,被南懷大軍緊緊護在中央。
淮煜瑾望著蕭竟,面露鄙夷。
他對何清喊道:「何將軍,你瞧瞧你身後的那個瞎眼皇帝,他甚至連走到陣前都不敢,這樣無能的君王,也值得你為他效忠嗎?」
「」何清手握利箭,面露凶光,「淮煜瑾,莫要多話,今日我南懷五萬多將士的命,你全都得血債血償!」
與此同時兩軍開戰的號角同時吹響,無數殺氣裹挾著寒風。
一瞬間刀劍割破血肉,鮮血四濺。
淮煜瑾與何清正面對上,何清雖早已過而立之年,但卻依然十分健壯,他臂力驚人,出劍更是招招致命。
淮煜瑾輕鬆躲過他一劍,但面上卻不甚被何清劃了一劍,他調轉戰馬,往軍隊後方退去。
何清見狀乘勝追擊,直追了淮煜瑾二十米才意識到不對。
淮煜瑾故意將他引入南懷陣中。
何清本不至於中計,但不知為何,這四周的風沙似乎在跟他對著幹,他的視線被風沙所阻擋,耳邊全是風沙呼嘯的聲音。
他一時間判斷錯誤,誤入了淮煜瑾布下的陣法中。
何清一時間被困住了。
蕭竟見何清處於下方,在心中暗罵一聲,「淮煜瑾!」他喊道,「你看這是什麼?」
蕭竟一抬手,竟從手心中掉出一枚製作十分精巧的玉簪。
那玉簪就算是在如此風沙呼嘯的環境中都還熠熠生輝。
淮煜瑾瞳孔猛縮,那是他母妃生前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
他曾將那玉簪贈與言予淺,暗示自己非她不娶的心意。
前世在言予淺跳下那望月台之後,淮煜瑾為她整理遺物時,曾發現這玉簪被她十分愛護的放在了枕邊。
可見言予淺是多麼愛惜這玉簪,甚至日日伴著她入眠。
但淮煜瑾沒想到,如今這玉簪竟到了蕭竟的手中!
蕭竟望著淮煜瑾陡然變色的臉,知道他已經戳中了淮煜瑾的痛處,於是他便愈加的過分,甚至當著淮煜瑾的面十分深情地親吻這玉簪。
蕭竟似乎是在提醒他,他也曾如此這般的褻瀆過言予淺。
一瞬間,淮煜瑾握緊了手中的劍,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蕭竟,立刻取下他的項上人頭,奪回這玉簪。
像蕭竟這種卑劣之人,壓根就不配碰這玉簪!
「陛下!!」望著淮煜瑾駕馬飛奔而去,魏寧攔都攔不住,只能帶著兵一齊跟上去保護他。
因此原先被團團圍住的何清便得以脫身。
見何清脫離險境,蕭竟立馬轉身逃離。
於是兩方人馬便一齊往北邊奔去,直到淮煜瑾將蕭竟堵在懸崖邊。
身後就是斷崖。
蕭竟望著那深不見底的懸崖,緩了緩心。
他雖不會殺敵,但卻最會亂人心弦。
看到淮煜瑾這副仿佛要吃人般的表情,蕭竟就知道他手中的這枚玉簪便是打敗淮煜瑾的利器。
「喏。」蕭竟伸出那玉簪,「這是你的皇后親手贈與我的。」蕭竟將那玉簪收到自己身前,「你那皇后說,待東安亡國之日,她便等著我去娶她,這枚玉簪,便是我與她的定情之物。」
「你找死!」淮煜瑾飛身下馬,一劍朝他刺去,招招要蕭竟性命,可蕭竟卻用那玉簪抵擋。
那玉簪十分脆弱,只要這利劍輕輕一碰便會破碎,就算是再好的工匠也無法修補。
於是淮煜瑾的每一劍都被硬生生的逼了回來。
就在他處處受限制的時候,蕭竟抬手拿起那箭弩衝著淮煜瑾。
那箭弩上駕著的利劍大約有小指粗細,寒光攝人。
淮煜瑾嗤笑一聲,道:「就算是再好的弩箭,在你這個瞎子的手裡也不過只是一堆廢銅爛鐵罷了。」
「是嗎?」蕭竟輕飄飄的反問他,接著輕撥機關。
一瞬間箭弩迅速射出,在這漫天風沙中十分精準的射中了淮煜瑾的胸口。
淮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