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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淮煜瑾話音剛落,何姝茜便起身道「陛下,言明玉在刑部打著皇后妹妹的旗號招搖過市,目無法紀,這是否表明言」何姝茜頓了頓,十分不情願的改口道「這否表明皇后對這事早已知情並包庇了言明玉的罪行?」
何姝茜一臉的大義凜然,讓朝堂上的人都以為她當真是為了整個東安才如此公正敢言。一窩蟻 m.yiwoyi.com
因為自古至今,雖然東安不崇尚男尊女卑,可女人敢於直面朝堂的事例,何姝茜是第二例。
第一例,自然是言予淺了。
然而只有淮煜瑾清楚,何姝茜,甚至整個丞相府,如此上奏的原因就只是想把言予淺牽連進這貪污受賄的案子裡。
淮煜瑾不可避免的便想到了前世。
上輩子何氏也是如此貪心不足、咄咄逼人,而他卻一味的無視縱容,甚至為了所謂的權勢勸言予淺放棄本屬於她的功名,還讓她在那刑部大牢裡吃盡了苦頭。
其實言予淺並不是因跳下望月台而死,在她登上那望月台之前,她的心便被這群人設計殺死了。
而這其中的兇手,也包括淮煜瑾自己。
如今,那群人又把這把「刀」遞到了他的手上。
而他,一定要將這把讓言予淺痛不欲生的刀狠狠的甩到深淵裡。
「何姝茜。」淮煜瑾的眸子十分冷冽,「朕何時讓你說話了?我看你的腦袋在你的脖子上待得還是不夠舒服。」
淮煜瑾一轉身,將那把殺人的刀對準了兇手的咽喉。
何姝茜瞬間便愣在原地,她被淮煜瑾狠戾的目光盯到腿軟,承受不住跪倒在地上渾身顫抖。
是個人都是怕死的,更何況是她。
淮煜瑾冷眼看著跪倒在地上的何姝茜,「整個東安,只有朕的皇后可與朕平起平坐,你算個什麼東西?朕只要動動手指便可輕鬆滅掉你們何氏一族!」
何姝茜一瞬間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她眼眶微紅,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眸中隱隱含著淚,道「陛下從前不是說我和她」
「你和她,跟你是她,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淮煜瑾冷聲道「如果只因朕的幾句話便讓你有了將言予淺取而代之的想法,朕勸你早日打消這荒謬的念頭,你自己該明白,若不是因你像她這三分,你早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
言予淺被困南懷那三年,淮煜瑾有那麼一瞬間將對言予淺的思念投射到和言予淺有那麼幾分相似的何姝茜身上。
就像一個人丟了他最心愛的寶貝,他沒日沒夜的找,想的內心煎熬,可在他心急火燎之際,竟發現這地攤上有一與這寶貝十分相似的貨品,於是便買來短暫地珍視了一瞬。
是他被豬油蒙了心,將何姝茜錯看成了言予淺,但他轉瞬間便清醒了過來,可這何姝茜卻像是久醉不醒,一次又一次的自作多情。
兩年前,淮煜瑾的勢力還未如此強大,甚至淪落到被四面圍困的境地。
當時的他,倘若不能迅速變強幹掉他那幾個皇兄,便不能及時救出被困南懷的言予淺。
畢竟除了他,沒人會在乎東安還有一個被困南懷的俘虜。
而那時的何氏便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
何氏雖常與皇上串通,可他們的野心卻大得很,很樂意和淮煜瑾合作。
經過兩年的韜光養晦,淮煜瑾不則手段侵吞了他那幾個皇兄的權勢,將他們踩在腳底。
也讓他能與南懷匹敵,在戰場上救下了言予淺。
言予淺回來,何姝茜便該自動收斂。
淮煜瑾為了答謝她的幫助,甚至讓她常住太子府,幫何丞相剷除了一個又一個禍害。
可她卻貪心不足,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何府都貪心不足。
何姝茜本可以靠著與言予淺有幾分相似的樣貌平平安安的苟活這輩子,但她卻生了惡毒的心思,竟想著要將言予淺推入深淵從而取代言予淺的位置。
在言予淺從那望月台上墜落的那一刻,何姝茜便沒有任何價值了。
在此時此刻,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