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鄭福柔氣了一回,她心裡痛快極了,除了叫青柳送過去了些珍貴的藥材,她回去後,又讓二等丫鬟碧玉送了一盒子當下最興的珠花過去。
&娘,您猜猜奴婢這回出府是碰著誰了?」青陵一回來便將在外頭買的些小玩意兒和一盒子江河苑的荷花胭脂放在了桌子上,氣喘吁吁地,清秀的面上多了幾絲紅暈,好看的緊。
&東西!怎麼同姑娘說話的?」正在清理桌上東西的徐嬤嬤在青陵背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輕不重。
&青陵瞪了屋子裡笑她的幾個姐妹,才上前走到鄭福毓面前去。
&生奇怪,奴婢今日在江河苑碰到巧兒了,巧兒說來給柳姨娘買胭脂,但是巧兒只拿了一盒中等的胭脂,奴婢瞧著也不是給柳姨娘用的,倒是像是給自個兒買的。」青陵說道,「奴婢就跟著巧兒,看著巧兒進了如意樓,但是奴婢在外頭等了一段時候,也不見她出來,奴婢便回來了,便問了守門的大哥,但是他們說巧兒已經回來了。」
&兒和翠英近日都去了如意樓,莫不是去辦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徐嬤嬤接著青陵的話說道,「不知這柳姨娘和二姑娘又是在做些什麼。」
鄭福毓想起鄭琦毓臉被氣的煞白的樣子,勾了勾唇角,「青蕊和青佩,你們這幾日多多留意翠英和巧兒,青柳你留意著煙雲閣和芳菲苑。」
芳菲苑是柳姨娘的院子,前幾日因為二姑娘病了,柳姨娘一直是守在身邊的,不過昨日便回去了。
鄭福毓遣退了丫鬟,只將青陵留了下來。
&聽的怎麼樣了?」
&婢買通了攬月居的一個姑娘問了,老夫人和柳姨娘給了不少好處要將三公子的事兒要壓下去。」青陵壓低了聲音,「不過三公子確實是......」
&什麼?」
&實常去攬月居的,攬月居的那位姑娘說三公子常捧的便是一位叫白雪的姑娘的場子,每回三公子都是由攬月居的轎攆送至虎躍巷的。」
虎躍巷是出了鄭府這條胡同邊上的一個巷子,過了虎躍巷再往左走兩個胡同,走到底就是攬月居了,每回攬月居的客人若是留了話說不在攬月居留宿,攬月居的小廝在知曉客人歇好了便用轎攆將客人送至家邊,鄭府不是一般人的府邸,所以三公子會讓小廝將他在虎躍巷放下,然後攜自己的小廝一路回府,或者說,虎躍巷停了鄭府的馬車。
虎躍巷只住了幾戶人家,都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從那兒被放下,也引不起什麼懷疑來。不過,讓鄭福毓覺得奇怪的是,是誰將三哥的事兒傳出來的?大戶人家的公子,或多或少都是有這麼些事兒的,老百姓們不會去把這些事拿出來咀嚼,又得不到什麼好處,那麼應該是誰呢?壞了三哥的名聲,三哥只是個平常的庶子,即便是多得了祖母的幾分喜愛,但是誰會對這麼一個庶子有什麼想法?如果不是針對三哥,那麼,應該針對的是...鄭府罷?
&都找好了?」按下心中的疑慮,她問道。
&婢已經都安排好了,沒有留下什麼馬腳,奴婢特意換了一身衣裳,戴了面紗去尋的人,轉了幾個人去交待的事情。」提起辦事兒,青陵得意洋洋,她做的事兒,一向是十分謹慎的。
鄭福毓點了點頭,如果說,三哥的事兒沒有平息,那麼不是正合了那個人的意了?不過,她不會將這個事兒鬧大的,鬧大了,丟的是國公府的名聲,打的是國公府的臉面。
皇上派下來的萬正恩貪墨和官鹽被劫一案有了些眉目,不過,這案子也到了棘手的地方。
萬正恩一家五十六口人被關押在牢,但是萬正恩死活不認自己的罪名,即便是用了酷刑。三萬旦官鹽在無錫被劫,走的是水路,但是依舊沒有查到背後書誰在搗鬼,這三萬旦官鹽又是如何一夜之間消失在無錫的,或者說,官鹽一直就在無錫,只不過還沒有被找出來罷了。
&正恩不認,一口死咬自己沒有販賣私鹽,但是在萬家搜羅的證據和張方繡給的賬本確確實實是說的萬正恩販賣了官鹽,如今張方繡已死,手下的人已經被殺,如今這萬正恩也不認了。」一個穿墨青色圓領長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描金菊花的太師椅上,手邊放著一杯還冒著絲絲熱氣的茶。他約莫四十上下的年紀,帶著中年男子多有的富態,正是兵部右侍郎劉安大人。
&這
8.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