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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何鎮的話,何滿如遭雷擊,瞬間臉色變得蒼白,連唇都是哆嗦的。她緊緊絞住袖下的雙手,竭力深呼吸了幾息,這才微微抬臉,朝著上首的何鎮道:「爹的囑咐,珠珠都聽到了,也會記到心裡。」
何鎮揮袖攆她:「趕緊走吧。」
何滿卻沒急著走,又緩緩的道:「若是爹不放心,女兒就回了姑母,自此以後再不踏入宮中一步。」
何鎮怒氣沖沖的道:「你鬧夠了沒有?我是你爹,不過說你兩句你就給我使性子?別以為這世上非你不可,出了何家門你再看,誰會像家人一樣對你百般縱容?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何滿使勁咬著唇,才沒把心中戾氣、怒氣、怨氣都發泄出來,甚至還輕笑著道:「女兒不過開句玩笑,爹怎麼就當真了?女兒知道做人當有始有終,怎麼也得把今日的事辦妥再說旁的。若爹沒別的事,女兒告退。」
出了門何滿才鬆開手,涼風一吹,她腦子也清醒了些,回頭望了望窗里垂頭站著的父親,自嘲的笑了笑。
父親早就不信任她了,哪管她說的是否真心話?
青暇和紅綾迎上來:「姑娘,馬車已經備好了。」
何滿毫不在意的嗯了一聲。
青暇和紅綾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從前聽說進宮,姑娘不知多興奮,怎麼今天瞧著倒像是格外無精打采似的。
臨上馬車時,青暇伸手扶何滿,卻一眼看見她滲著血痕的手背,驚訝道:「姑娘,你的手流血了。」
是個月牙般的傷口,不像是打的咬的,倒像是誰掐的,可誰敢掐姑娘?
何滿瞪她一眼,嫌棄的喝斥道:「大驚小怪,別理我,我睡會兒,到了叫我。」
說罷也不再理她二人,果然自顧闔眼假寐。
車行至皇宮,何滿適時的睜開眼,棄車步行,一路都無話。
對於她的安靜,青暇和紅綾都有些不大習慣。
自有何貴妃身邊的掌事姑姑孫輕軒接了何滿,一路寒暄著往宸秀宮走:「娘娘知道姑娘要來,早就備下了姑娘愛吃的芙蓉糕,還有御膳房新得的進貢的赤霞珠,娘娘也叫人備了一壇……」
何滿似笑非笑,並不接碴。
孫姑姑奇怪的瞥了何滿一眼。
何滿容色不驚,只笑容多了幾分淺淡。大抵是沒撓到這位小祖宗的癢處,孫姑姑笑容更盛,又道:「上次姑娘不是說想要一匹小馬嗎?娘娘求了陛下,特意從御馬臨尋了一匹才一歲多的小母馬,那馬通身漆黑,只鼻子和四蹄是白的,娘娘說這叫烏雲踏雪。」
直到進了宸秀宮,何滿也沒多話。
何貴妃是何滿的親姑母,今年也不過三十六七歲,因天生麗質,且保養得宜,在錦繡華服的映襯下,倒像是二十三四歲的少婦。
何滿進門便恭敬的行禮:「臣女何滿見過貴妃娘娘。」
何貴妃正噙著笑意,微伸雙臂,打算像以往一樣迎接如小燕歸巢般撲過來的何滿呢,不想一腳踏空,臉上的笑意就凝在了當場:「珠珠?快起快起,怎麼幾天不見,你和姑母生分了?」
何滿行了大禮,這才起身,面帶微笑朝著何貴妃走去,離她三步遠站定,道:「從前是臣女不懂事,但娘娘慈愛,臣女不敢放肆。」
何貴妃失笑道:「好,好,珠珠懂事了,姑母很歡喜,來來,叫姑母看看,喲,幾天不見,珠珠又漂亮了。」
何滿只是微笑著站定,並不多言。
何貴妃不解她怎麼像脫胎換骨變了個人。細打量,見何滿膚色好像更白、眼神更誘人,她的腰肢更柔軟……幾時這個只有美艷沒有頭腦的侄女多了幾分風情?
何貴妃微微蹙眉。要不是她還能瞧出來侄女還是處子,她真要懷疑她是不是經過情事,飽嘗的女子了。
但她的眼神還算安穩,並未如從前一樣進殿就亂瞟,這一段不短的距離,她始終眉目微垂,步履穩重,於風情之外多了幾分嚴謹,還真是極端的矛盾。
待何滿規規矩矩的落座,何貴妃打量了她一番,道:「果然是長大了呢,有了大姑娘的穩重,聽說這些日子你身子不大好?」
第2章 、脫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