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頌賢聽到錦衣衛中有人這般說,登時嚇了一大跳,不明白好好的為什麼錦衣衛會去查宋氏的事情。
她害怕的往吳叔身後又縮了縮,儘量不叫那些人注意到自己。
同時,季頌賢心裡還在琢磨宋氏的事情。
說起來,宋氏去後被拋屍,還是她請了人幫忙將屍首運到成家墓地掩埋的。
當時季頌賢是恨透了成國公府那些人的,她因想著宋氏怎麼都是成國公名正言順的嫡妻,憑的什麼死後被拋到亂墳崗上,宋氏那樣的人就該好好的被安葬,得享成國公府年節祭祀,也是一時不忿悄悄的買通了人做下這一切的。
季頌賢自認她當時做的隱密,就是成平安都沒有察覺到,錦衣衛的人又如何得知的,且還來挖宋氏的墳墓?
她百思不得其解。
偷眼看過去,卻見成平安已然氣極,臉色通紅的對錦衣衛喊道:「你們,你們,我嫡母去世你們都不叫她安然,還想安罪名到成國公府頭上,我嫡母確實去世七年了,至於你們所說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那位錦衣衛指揮使滿面冷意撥開眾人上前,上下打量成平安,過後冷笑一聲:「不過是這麼個東西,真是礙眼。」
揮了揮手,指揮使大人冷聲道:「撤。」
立時,錦衣衛的那些校尉、小旗、總旗、百戶之流立時就跟他往山下走去。
成平安不服氣,在送葬的所有人都嚇的往後退之時,大吼了一聲,揮拳就朝指揮使大人衝過去。
季頌賢嚇的閉上眼睛不敢看。
做為成平安曾經的枕邊人,季頌賢倒也是知道成平安的,甭看他長的文質彬彬的,可其人卻也愛武藝,曾也拜過名師習過武的,尋常十來個漢子近不得他的身,他這樣衝過去,說不得那位指揮使大人要受傷的。
卻不想成平安沖是衝過去了,只拳頭未揮去時就已經被指揮使大人握住,那位大人面容更冷,整個人猶如置身冰天雪地中一樣,渾身散發的冷氣也似要叫人凍住,起碼,季頌賢就覺渾身發冷。
「滾。」
指揮使大人一腳踹過去,將成平安踹的後退了一丈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粗喘不已。
指揮使大人再不看他一眼,揮手帶著錦衣衛中人就下了山。
不知為何,季頌賢只覺得心中舒爽之極,嘴角不知不覺勾起笑意來。
「姑娘。」繞樑也是嚇壞了,這孩子小心的拉拉季頌賢的衣角:「姑娘,咱們回吧。」
「好。」季頌賢心情大好,便招呼吳氏帶她和繞樑下山,只沒想到才走了沒幾步,她竟然叫成平安給發現了。
成平安看到季頌賢,當下也顧不得渾身的痛意,一翻身站了起來,邁步就朝季頌賢這邊跑來,季頌賢嚇壞了,趕緊往吳叔身後躲,她摸摸胸口,似還覺得胸口被開刀的疼意,怕極了成平安過來要質問她那寶貝到底在哪裡,竟是嚇的小臉都白了。
「姑娘。」繞樑伸手擋在季頌賢身前,回頭笑笑:「奴給姑娘將登徒子打發走。」
繞樑這一句話才叫季頌賢從驚懼中回過神來,她才想到她如今不是成平安的嫡妻馮頌賢,而是相府千金季頌賢。
如此,季頌賢心情好多了,也沉得住氣,深吸一口氣,這時成平安跑到近前對她情意綿綿的問:「季姑娘,你,你怎麼在這裡?不然我送你回去如何?剛才你應也瞧到了,錦衣衛的那些人如狼似虎,你這般好看,說不得要被他們抓走的,我雖不才,可也能拼命護著你。」
季頌賢很敏銳的發覺許多道不善的眼神,心知必是成平安那些小妾射過來的,可笑成平安不過和旁的女人說上兩句話他那些小妾就如此的嫉恨,成平安還在做著妻妾和平相處的美夢呢。
「季姑娘,你別怕,我護著你。」成平安見季頌賢不答話,還以為她害怕呢,趕緊又道。
吳叔的嘴角抽了兩抽,上前一步道:「成公子,我們家姑娘自然由我們這些當下人的護著,再者,錦衣衛便是再囂張,這還是天子腳下呢,我們姑娘身為相府千金沒犯什麼錯處,錦衣衛也犯不著與一個弱質女子計較。」
說到這裡,吳叔回頭看看季頌賢,關心的說道:「姑娘,我們趕緊走吧。」
「好。」季頌賢笑了笑,跟在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