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還沒等成平安走幾步,從衛所內跑出許多總旗小旗來,一個個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大刀,凶神惡煞般的沖了過來。
那小旗一指成平安:「這人明知道是錦衣衛,卻愣是往裡闖,瞧,還給了我一掌。」小旗指著臉上已經紅腫的一片:「從我進入錦衣衛可還沒受過這等委屈,今兒哥幾個可一定得給我報仇。」
「沒的說。」一個總旗一拍胸脯:「且瞧哥哥們整治他。」
見了這麼無法無天的一群人,饒是成平安自認膽子夠大可也嚇壞了,他扯著嗓子高吼一聲:「知道我是誰麼,我是成國公府的大公子。」
「哈哈……」
一眾人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成國公府的人了不起麼,不說你只是成國公的兒子,就是成國公本人到了錦衣衛也得老老實實的。」
那總旗一指成平安:「弟兄們,綁了。」
成平安雙眉一立,虎目圓瞪:「誰敢……」
一眾錦衣衛將成平安圍的團團的密不透風,眼瞧著刀子就要招呼上了,此時一個百戶慢悠悠的出來笑了笑:「得,給他些教訓便成,指揮使要見他。」
一聽這話一眾小旗雖有些失望,可還是笑著招呼了成平安幾下子,從頭到腳哪都沒落著。
如此,成平安頭髮散亂,衣裳也給弄破了許多,臉上帶著灰塵一瘸一拐的進了二進院的正廳。
這正廳布置的猶如山寨上的聚義廳一般,顯的很是粗獷,當間放了一把虎皮椅子,成懷瑾半靠著椅子正在喝茶,抬眼瞭了成平安一眼:「你又來做甚?」
「我說老鄉,好歹咱們也是一個地方來的,你怎麼這麼不給哥們兒留面子。」成平安見屋裡只兩個人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過去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臉上露出一些痞意來,指指自己那一張臉:「看到沒。這都是你手下那些人弄的,我好歹是堂堂國公府的公子,就這麼被揍了也太沒面子了,你可得給我找回場子。」
成懷瑾這回眼皮子都不抬了:「這裡是錦衣衛。人人如你這般橫衝直撞,我們還如何給陛下做事。」
說到這裡,成懷瑾放下茶杯,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下某處,似乎那地上青磚都比成平安來的有趣的多:「養錦衣衛須叫他們有血性。養的他們天不怕地不怕才能辦事,我是不能懲治他們的,不然,不得以服眾。」
「好,好,全當我沒說。」成平安見此也不再要求如何懲罰那些小旗,心裡想著求人不如求已,總有一天他自個兒將場子找回來,他拉下臉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我來是要問問你為什麼將全唐詩抄出來?」
「全唐詩?」成懷瑾挑了挑眉。
「對。就是全唐詩,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又不要什麼名聲,又不考科舉中狀元,為什麼抄全唐詩,你分明就知道我指著那些賺取文名,偏要堵死我的路,你這是老鄉麼?堵人才路猶如殺人父母,你分明是和我結仇的。」成平安一說起那本詩稿就覺得無限憋屈:「你到底想幹什麼?」
成懷瑾並不知道全唐詩是什麼,也不知道成平安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卻覺得成平安有些胡攪蠻纏了,他性子本陰冷,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也不屑於解釋什麼。
成平安這般怒氣沖沖的對他發作。成懷瑾自然也是不會忍受的。
他猛然起身,一甩袍袖:「我寫了便是寫了,你憑的什麼質問,詩書在那裡放著,你能抄,我便也能抄。」
看都不看成平安一眼。成懷瑾邁步便走:「來人,送成公子出去。」
一晃神間,成懷瑾已經出了屋子,氣的成平安握緊拳頭就追:「你憑什麼?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先到的,詩是我先寫的,你憑什麼斷我路子,你給我解釋,你個臭不要臉的,狗賊……」
成懷瑾頓住步子,目現陰冷,臉上滿是冰霜之意,他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卻帶著無言的威嚴和凌厲血腥氣勢,將成平安壓的縮頭探腦再不敢說話。
成懷瑾抬了抬手,冷冷的吐出一個字來:「滾!」
他的手並沒有接觸成平安,可成平安已經整個人倒退出一丈來遠,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等成平安站起來再尋的時候,哪裡還有成懷瑾的身影。
「成公子,
第五十四章 倒霉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