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如此。」
季億點點頭,還有些不放心,又叮囑宋懷瑾:「你可莫要得意忘形,自古以來權臣都沒什麼好下場。」
季頌賢覺得季億這話說的有些重了,立時笑道:「爹說這些做什麼,我正要和你說接娘跟我去住幾日的事情呢,你總是岔開話,還叫我怎麼與你說。」
季億知道這是自家姑娘護著女婿,立時瞪了季頌賢一眼,卻不再提這個話題。
季頌賢怕季億一會兒再舊事重提,便和宋懷瑾告辭離開。
他們前腳走,後腳伍氏就埋怨季億:「姑爺好容易來一回,你說那些個話做什麼,還是當著我們這麼些人的面,好叫姑爺臉上下不來,你要真是有事,帶他去小書房慢慢教便成,何必如此呢。」
季億撫撫鬍子:「我這不是著急麼,誰叫他娶了咱們家姑娘,要不是如此,我管他去死。」
&伍氏趕緊啐了一口:「罷,罷,我不和你說了,一會兒再招你說些不上趟的話。」
季億笑了笑:「你真打算跟咱們姑娘一處出去玩?」
&然的。」伍氏笑著點頭:「我如今還能動彈,姑娘又樂意孝敬我,我做什麼不去,跟著我姑娘,總好過在家看你這老頭子強吧。」
這話氣的季億鬍子都抖了起來,只是他十分明白伍氏的性子,倒也不好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叮囑一句:「那你萬事小心,住幾日就回來。你不在家,我一個人也寡得緊。」
季億這等人物難得有幾句甜言蜜語,如今說出這等話來,倒是意外之喜,高興的伍氏歡喜不禁,立時拉了拉季億的手笑道:「我心裡明白,你當我真捨得你,我住個三五天便回,你自己在家也好好的,記得按時按點吃飯。天涼的時候多加件衣裳。若是熱的緊了,記得叫他們給你擺冰盆子。」
這麼幾句話說的兩個人倒不像只離開三五天,倒像是生死離別似的,搞的季億極為不舍。
卻說季頌賢回去果然和宋懷瑾提及要去溫泉莊子的事。宋懷瑾自然答應下來。將接管西山大營的事情往後推了推。第二日就收拾東西帶著季頌賢和伍氏去了溫泉莊子。
在那裡住了幾日,每日季頌賢和伍氏上山采些野果,摘些野菜。有時候還能碰到兩三隻撞到樹上的傻兔子,兩人撿回來做菜吃。
待到半上午的時候兩人一塊收拾一下菜園子,再泡泡溫泉,中午便叫廚娘弄些清淡的飯食,吃過飯睡上一覺,到下午的時候就在莊子裡逛上一逛,和那些積年的老人說說話,日子倒也過的極為自在。
只這樣的日子不可多得,也不過三五日的時間,三人便又回到城裡,季頌賢和宋懷瑾親自將伍氏送回季家,之後宋懷瑾就接掌了西山大營。
而此時,成平安又經歷了一回生不如死的痛楚。
幾個錦衣衛按照宋懷瑾交待的事情帶成平安去尋了醫聖,之後便開刀替成平安將面容修上一修。
在臉上動刀子,又用了許多種藥物,成平安自然難受之極,這番痛楚又是生不如死,短短几日的功夫,成平安由死至生,上生至死,所經歷的苦楚比前頭幾十年還要多,實在將他折騰的極為悲慘。
成平安一邊忍受臉上那種割皮剝骨一般的痛,一邊在心裡暗暗恨著宋懷瑾。
別看他在牢裡的時候說的好聽,還那樣真情實意的謝宋懷瑾,可是,他心裡已經將宋懷瑾恨透了,只說若不是宋懷瑾,他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他還是成國公府的大公子,還是錦衣玉食左擁右抱那樣快活,可就是因為宋懷瑾,弄的他家破人亡。
他雖是穿越來的,可成國公和周氏這些年對他極好,那樣的疼寵憐愛,他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自然也將這兩人當做親生父母一般敬愛,而成國公被宋懷瑾和慶豐帝給弄的砍了頭,他娘到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只要是個人都會心懷怨恨。
只是為著活命,成平安別無選擇,只能做出誠心實意悔改的樣子,不然,他若真死了,這仇又有誰能報呢。
待用過了藥,成平安臉上包著白布咬牙,只說將來總會將這些還給宋懷瑾,今日所受必叫宋懷瑾也都一一受上一回。
只是宋懷瑾無父無母,只他孤身一人,單殺了他一個還猶為不解氣。
稍後,成平安想及季頌賢,滿心都是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