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馮蓉蓉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看著站在一旁的小丫頭急問:「公主真沒了?這事可不是能做假的?」
「真的。」小丫頭急急表態:「奴剛從那邊過來,聽的真真的,還有,奴還聽管家說要發喪什麼的。」
「竟然這般快?」馮蓉蓉呆傻了好一陣,揮手叫小丫頭退出去,屋裡就剩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緊張不安又恐懼,雙手緊緊抱在一處:「怎麼那般狠的心呢?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是了,當初姑姑還不就是這麼沒的。」
她這裡正驚恐間,卻聽得窗戶外頭一個人在叫:「馮姨娘,馮姨娘。」
馮蓉蓉扭頭看過去,卻見晉陽公主的侍女春月隔著窗子正在看她,她猛的一驚,趕緊招手叫春月進來:「你怎麼來了?」
春月看向馮蓉蓉:「自然是公主叫我來的。」
「你這話哄誰呢。」馮蓉蓉立圖平靜一些,然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春月冷笑一聲:「你真當公主是傻子麼,那一日公主碰著了你才去照顧大公子的,等著大公子一怒之下將公主關了起來,公主可是都想明白了,公主特特的囑咐了我,若是萬一出了事情就叫我來尋你,叫你一定要替她報仇,若不然,哼,且等著吧,我就是死,也得叫大公子知道你也聽著那些話了,且比公主聽的還真,你且想想你的下場吧。」
馮蓉蓉越發的驚懼:「我聽著什麼了?我那一日也不過是伺侯大公子喝了茶。」
「哄誰呢。」春月滿臉的狠意:「公主雖然脾氣不好,也時常打罵奴才,可對我卻有恩,且一直對我不錯,我不能任由公主就這麼被欺負死,為著替公主報仇,我這條爛命怎麼都成,我與你說句不好聽的,公主如今這般,還不都是你陷害的。你要是不好好的替公主報了仇,我必然與你沒完。」
這下子,馮蓉蓉是真的再坐不住的,她猛的站了起來:「好。好,我報仇,我必替公主報仇,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你要儘快。」春月臨走的時候還扭頭看了馮蓉蓉一眼,這一眼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馮蓉蓉越發的坐立難安。
其實。當晉陽公主死訊傳來的時候,她已然對成平安死了心,也在考慮自己的後路,只是到底還沒逼迫到那個份上,馮蓉蓉也犯為著拼死拼活的,可春月這句話就將她逼到了死角,若是不想法子給晉陽公主報仇,怕是她死無葬身之地。
馮蓉蓉才想著要如何行事的時候,就聽著外頭有小丫頭傳說要她們都去靈堂哭晉陽公主。
馮蓉蓉收拾一番換了一身白衣就去了,彼時靈堂已然跪了好些人。馮蓉蓉也跪在那裡哀哀而哭。
哭了一時,馮蓉蓉看著院中有和尚道士做法事,屋裡有尼姑訟經,打眼看了好一時,馮蓉蓉心裡有了決定。
她哭著哭著兩眼一番昏了過去,她這一昏,便有好幾個丫頭慌慌張張的叫了起來,原在給晉陽公主守靈的春月見了心中有數,過去扶馮蓉蓉到了偏房裡歇著。
等到安頓好馮蓉蓉,春月就遣了另幾個丫頭出去。
如今成平安後院也沒人正經主子管束。那些丫頭們能躲懶就躲懶,後宅幾乎亂成一團,倒也不須擔心什麼。
等著屋裡就剩兩個人的時候,馮蓉蓉睜眼看了春月一眼:「我想著法子了。只是還要你幫忙。」
「你說。」春月咬牙。
馮蓉蓉小聲說著,春月聽了點頭:「你說的是,是我想多了,這事情倒也簡單,且等著吧,今兒夜裡我去尋你。」
兩個人說定了。春月就尋了人將馮蓉蓉送回她自己院中,而她繼續守著晉陽公主的靈牌。
馮蓉蓉回去趁人不備收拾一番,到了夜間又吃了許多東西,一直守著等到快半夜了,春月才過來尋她,兩個人都穿了下人的衣裳,又提著個小包袱就這麼結伴去了後門。
春月似乎已經打點過了,後門有個婆子守著,看著春月笑了笑:「姑娘早些出去早些回來。」
春月也是一笑:「自然的,我將東西送回去就回來了,怎麼著我也得給我主子守靈不是。」
那婆子開了門,春月和馮蓉蓉匆匆出了門。
待到了第二日早上,成平安悶了一日,總覺得有些愧對晉陽公主,便去她靈堂上走一走,過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