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季頌賢沒有出門,成懷瑾在金陵孤身一人,本就沒什麼親人,也沒結交過朋友,所以,他們倒不必給人拜年,也不用等什麼人拜上門來,這年過的真真好清靜。
初二一早季頌賢就起身收拾,不只收拾了拜年的禮品,還換了一身衣裳,就是成懷瑾,她也給收拾的極利落。
成懷瑾愛著黑衣,季頌賢這日卻沒有按他喜好拿來衣裳,而是拿了一件藍底銀線織團花紋的袍子,又用了簪寶赤金簪子給他將頭髮梳好,再戴了一頂貂皮暖帽,等收拾妥當,兩人直接就去了季家。
此時伍氏已經等侯多時了,不時的叫人出去看看,又叫孫氏讓廚房收拾了一桌子平素季頌賢最愛的飯菜來。
且等著天大亮的時候,季頌賢和成懷瑾結伴而來,季頌賢進了伍氏屋裡,成懷瑾進了書房,過不多時,廚房裡飯菜準備好了,伍氏叫在前廳擺宴,宴開兩席,分男席和女席,中間拿著屏風隔了,女眷們都坐在裡頭,男人們坐在外頭,雖說隔著屏風,然說話吃酒的聲音還是能聽著的,倒也很是熱鬧。
伍氏拉季頌賢入了席,坐下就道:「你們這年過的太冷清了些,待過了年初五,你就跟我出去吃酒,省的老天拔日的在家無聊。」
季頌賢微微垂頭:「娘和嫂子去吧,我……他說今年正月叫我少出去吃酒,我還是不去了。」
「這會兒子就管上你了?」伍氏拿眼打量季頌賢:「你也忒聽話了些吧,這可不成。」
季頌賢挨著伍氏,小聲在她耳邊說話:「也不是他管著我,他到底在朝為官,又是那麼個職位,許多事情上和旁人不一樣,再者,他消息很是靈通,說不得……總歸他是為著我好。為著我們家好罷了。」
說到這裡,季頌賢又壓低了聲音:「娘只說我這年過的冷清,卻不知道冷清些也好,我倒覺得比旁人家一大家子擠在一處口角要強許多。你不知道,自你女婿封筆之後,倒是得了閒,他在家整日無事,每天都親自下廚整治許多吃食與我。這個年過的我都胖了許多呢。」
伍氏一聽立時仔細打量季頌賢:「倒是真胖了,如此看來,姑爺對你倒是真好,那姑爺的話你得聽著,即是不愛叫你吃酒,你就別去了,我如今年紀也大了,也不樂意動彈,也就不出去了,你嫂子要管家。還是在家裡的好些。」
季頌賢笑笑,知道她的話伍氏聽進去了,也就放了心。
這酒一直吃到快晌午的時候,男席那邊,季綱帶著幾個兄弟一直灌成懷瑾酒,成懷瑾倒也來者不拒,到下席不知道吃了多少酒去,只他面色如常,丁點醉意沒有,反倒喝的季綱兄弟幾個臉上都紅了。
待女席這邊吃的差不多了。季頌賢就叫丫頭傳話過去,只說莫多吃酒,大過年的吃醉了頭疼也不是什麼好事,再者自己家裡不必客套。儘量便是了,不要勉強。
成懷瑾一聽這話頓時笑道:「夫人說的極是,如此,這酒還是不吃的好。」
一時,他又要醉酒湯喝,眼瞧著竟分明是個畏妻如虎的。實在是叫季綱等人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兩人在季家一直呆到半下午,眼瞅著天要黑了才告辭離開,待回去之後,季頌賢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城外莊子上住幾日。
年初三一家子人就動了身,直接去了溫泉莊子上,莊頭早早得了信兒,早些就將屋子收拾好了,也熏的暖暖和和,待季頌賢過去之後,莊頭拜見了主子,便從庫房裡又搬出許多新鮮吃食,還有各種醃製的肉菜等等趕著叫人準備了席面給季頌賢和成懷瑾送去。
二人吃了飯,便拿了換洗衣裳去泡溫泉,這一泡,竟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只知道回屋的時候,成懷瑾拿了大大的毯子包著季頌賢抱回屋的,待一回去,將季頌賢放到床上,繞樑過來伺侯時,就見季頌賢只穿了中衣,一頭長髮披散著,顯見得睡的很沉,臉帶春色,姿容懶怠,越發在清麗中帶了許多的艷色,比那國色天香的牡丹更加好看。
繞樑拿了厚錦被給季頌賢蓋上,在給她掖被角的時候,就見季頌賢頸窩處有幾個紅痕,嘴唇也有些紅腫,一時間,繞樑臉都紅了,心裡只道老爺實在太過胡鬧了,這大明白日的硬是拉著自家太太混折騰,太太也由著他……
且不說季頌賢和成懷瑾在莊子上如何每日快活,只說季家,伍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