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公主冷哼一聲,心裡更加惱恨,心說這季老頭果然不愧是季頌賢的爹,一樣的能言善辯,只是,季億說的那些話她也無可辯駁,只能忍氣道:「季相說的是,都是這個奴才不是。」
說到這裡,晉陽公主突然想及一個好主意,她笑了笑道:「素來常聽皇兄說季相勞苦功高,這樣大的年紀還得為國事奔波操勞,只說要賞賜季相,我聽了也覺很該的,今日即見著了季相,我便將這個侍女賜予季相如何?」
不待季億反應,晉陽公主又道:「我這侍女也是琴棋書畫精通,也會寫詩作詞的,季相大才,想來她也能和季相說上些話的,她年紀也大了些,素又仰慕季相,只想尋季相這樣有才的人做夫君,季相家裡又正好缺個紅袖添香的,如此豈不正好,再沒比這更好的美事了。」
話盡於此,晉陽公主掩口輕笑:「春娥,你收拾收拾一會兒便跟季相出宮吧。」
那侍女還沒想及有此等事,立時驚了,隨後福了福身:「奴這便去收拾。」
季億並沒有反對,也沒說什麼,只打量晉陽公主幾眼便帶著摺子進了乾清宮,晉陽公主還以為她計謀得逞了,高興之極,叫人趕緊給春娥收拾了,將她送到乾清宮外等著季億。
卻說季億進了乾清宮和慶豐帝談了好些國事,又將各處事宜講完,談到泉州、廣州等幾處通商口岸,商量著該將關稅變革一下子。
原不只大夏朝,就是前邊好些朝代與國外通商設立關稅都是出多進少。
便是本國往外販賣東西出關的時候關稅極重的,而國外往本國賣東西進關的時候關稅很輕。
歷朝歷代的統治者都有那樣一種觀念,便是不想叫本朝的好東西外流,設置重稅,阻止本朝的東西賣到外頭,而外頭的東西可以隨意在本朝買賣,因此才有了這樣很奇怪的關稅。
季億原本也認為這是應該的,只季頌賢寫完未來游那一篇後跟季億和伍氏坦誠她自盡之時當真是到未來一回,得了許多本不該出現的記憶,如此,季億就留心了,這些日子常常和季頌賢討論一下未來的各項政策。
他想知道後世是如何治國的,又是如何防止貪污,如何進行治安,又怎樣防止犯罪的。
當季頌賢提及後世那麼些個國家都在海關增重稅,別國流進本國的物品稅收都很重,而本國出口的東西稅收要輕許多時,季億便表示不了解,然後,季頌賢便與他說了一些貿易順差逆差之類的話,普及了一下後世最為普遍的貿易觀念。
季億一下子便警覺起來,後來又仔細琢磨了,覺得後世人的法子確實更為正確,這回子跟慶豐帝提起,便想改變一下關稅。
慶豐帝想了好一會兒便想尋個海關試一試,想瞧一瞧如此稅收是否能夠好上一些。
君臣二人商量許久,待商量妥當了,季億才起身再度給慶豐帝見禮:「陛下,晉陽公主要賜給臣一個侍女,只是陛下怕也知道臣那老妻最是容不下這個的,臣怕回去挨打,還請陛下自個收用了那個侍女吧。」
「晉陽是怎麼回事?」
慶豐帝一聽惱了,季億可是他的重臣,他最煩也最怕的便是高太后一脈插手朝政,如今晉陽公主要給季億送人,由不得慶豐帝不想的多些,他自然就想到是不是高太后要拉攏季億或者怎麼的,自然便很生氣。
季億搖頭苦笑:「誰知道呢,老臣猜度著怕是因為昨兒夜裡臣女關撲贏了晉陽公主,公主一時輸不起,便想尋老臣的麻煩,這金陵城誰不知道老臣最是懼內的,公主旁的不送,偏送老臣一個侍女,還是那等年輕貌美的樣子,老臣要真帶回去,還不叫老臣的夫人給打個半死。」
季億並不認為怕老婆便是丟人的事情,很坦誠的講了出來:「老臣年紀大了,經不起這等折騰。」
慶豐帝越發生氣,一拍桌子:「晉陽如今越發的不像樣子,罷,這事朕來與你做主,你且先回去,那個侍女朕自有地方打發。」
季億謝過慶豐帝便出了乾清宮,他一出去,那個叫春娥的侍女就跟了上來,季億並不理會她,春娥亦步亦趨的跟著,跟了沒幾步,魏牟便出來喊她:「你過來。」
春娥回頭看了一眼魏牟,像是知道些什麼一般,對魏牟微一行禮:「魏公公,公主喚奴侍奉季相,奴要跟季相出宮歸家去,魏公公若有
第一零八章 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