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頌賢一驚,暗自嘀咕江家和宋家聯姻是怎麼回子事,又想這些事怕都是成懷瑾搞出來的,他倒好,不聲不響叫江家吃了那樣一個大虧,若是江家宋家鬧掰了,以後對付江家倒是能省不少事。
不過此時也由不得季頌賢多想,她拿了那些皮子衣料回來,自己挑選了幾色的料子,一些交由針線上的人去做,一些自己帶著丫頭做,另外,又拿那些貂皮配了料子做披風和大氅。
季頌賢和繞樑商量了好一時才相配好,她想著再過些日子天色變涼就該穿披風了,該先細細的做幾色披風。
如此,季頌賢在家悶頭做針線,卻不想她那女兒國遊記一行發賣,立時又引起狂潮來。
實是這女兒國遊記又有警醒世人的作用,寫的又很詼諧幽默,叫人看了忍不住發笑,不管是內宅大院裡的老婦人,還是朝堂上的大臣,盡皆以此為樂,不過十幾天的功夫,此書竟成了潮流,凡是金陵城裡數得上的若是沒看過此書都沒臉出門,各茶樓酒樓飲酒談話都是談的這本書,那當紅的頭牌竟沒有不知道的,蓋因不曉得此書與人說話都沒話題,會被認為土老冒,跟不上潮流。
因此上,瀟湘子的名聲更盛,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尋他們心目中的瀟湘子先生。
慶豐帝知道這事暗自偷笑,彼時,他正在讀那未來游的第三遍,慶豐帝是一國之君,讀書從治國考慮,倒也增了許多見識,每讀一遍,都會多一些認識,雖然書中未提什麼政治之事,可慶豐帝也從書中讀書未來之時怕是已經沒了皇帝,大約也如先賢時一般行推舉制。
他倒也不覺如何,慶豐帝看著似是有些糊塗軟弱。實則心中比誰都清楚,他自己也明白,沒有千年的王朝,哪朝哪代都不可能千年萬代傳下去。能傳個三五百年就已經很不錯的。
即如此,後世沒了帝王也並不是什麼奇事。
慶豐帝並不太關注後世是哪個王朝,大夏朝到底如何之類的,他只是書中的字字句句中讀後世的治國方略,越讀。慶豐帝越覺成懷瑾和他說的那些話都是極有道理的,怕是該重商重工的。
為此,他又召成懷瑾進宮幾回,兩人一處討論,討論完了,慶豐帝便叫成平安進宮問他香皂做的如何?要怎樣建立商會之類的事情。
便是在這種時候,女兒國遊記出來,慶豐帝先賭為快,讀的時候險些笑岔了氣,之後便打聽金陵城裡凡是識字的都以讀此書為樂事。然後聽及瀟湘子先生如何如何,慶豐帝便暗自偷笑,心說若是那些人知道瀟湘子先生竟是個女子,且還是個傾國傾城的貌美女子不知道做何感想。
只慶豐帝雖然這般想,卻並不敢透露出一絲一毫,不說季億現在還是他信任的重臣,便是看在成懷瑾面子上他也是不能的。
這日季頌賢終是做了兩件披風,一件寶藍色繡雄鷹走銀線的是給成懷瑾的,一件黑緞面竹暗紋的是給季億的,將那件寶藍的收好用同色的包袱皮包好。將黑緞面的拿好季頌賢直接去尋季億。
可巧季億剛批完公文,正出來想去菜園幫伍氏收胡蘿蔔,季頌賢正好和季億走個碰頭,她趕緊過去見禮。口中笑道:「正想尋爹爹呢可巧碰上了,爹試試這披風行不行,若是哪裡不好我趕緊改了。」
季億一聽季頌賢費了那麼些個功夫竟是給他做衣裳,立時歡喜的笑了:「哪裡有不好的,我看著便是好。」
季頌賢也不管他說什麼,只管將披風給季億披上系好。離遠幾步瞧了好幾眼,笑道:「正好合身,爹穿著好看,改日早朝時便穿著去,省的著了涼,這個穿著好,我那裡還有水貂皮,再給爹做一件月白的。」
「有一件就成,做這個最費功夫,爹知道你有孝心便好,莫再做了,省的將眼睛瞅壞了。」季億哪裡捨得叫季頌賢再辛苦,撫著鬍鬚笑著勸了兩句:「我聽你娘說這幾日你見天夜裡做針線,那油燈底下最傷眼了,小小年紀小心將眼瞘壞了。」
「哪裡就見天做了。」季頌賢一笑:「不過這幾日見天越發的涼了趕的急了些,若是再做,便白天做,晚上是再不做了。」
季億便也不再去勸,將披風脫下來折好叫丫頭拿進屋中,對季頌賢道:「與你母親收胡蘿蔔去,你去是不去?」
「一起去吧。」季頌賢跟在季億身後,一行走一行道:「爹知道江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