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洲因為出身的緣故,身邊自然不缺少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人,但是卻從沒有哪一個像陶春柳這樣讓他動容過。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僅僅為了他一次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就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報答——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這樣的陶春柳很難讓蕭寒洲不為之……心生悸動。
因此在把陶春柳精心為他準備的大餐吃了個精光後,不待滿肚子好奇又不好冒昧詢問的陶春柳出聲,他就主動把那群黑衣人之所以會對他窮追不捨的原因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陶春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陶春柳才知道那群人居然是蕭寒洲同父異母的兄弟們派過來的追殺蕭寒洲的。
「他們從來就不相信我這個嫡出的皇子是真的不稀罕那張龍椅,他們覺得天賦遠比他們出眾的我終有一日會讓他們一無所有。」
「可公子您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啊!」陶春柳瞪大眼睛,「他們這簡直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說了!對我們修者而言,還有什麼能比長生久視更重要呢?」
「只可惜他們卻看不穿這一點,執意要一再與我為難。」蕭寒洲頭疼地捏了兩下自己的眉心,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厭惡之色,可見他這回是動了真怒。
「公子,他們既然存心要置您於死地,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才能夠確保您的安危呢?」陶春柳心裡亂糟糟的問自家金大腿。
原本因為蕭寒洲成功突破壁障所帶來的狂喜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著面前滿心焦急的少女,蕭寒洲原本想告訴她等會他就會給父皇楚帝寫信,讓他好好的敲打一下自己那幾個不安分的兄弟——蕭寒洲的父皇楚帝在大楚有著極高的威望,只要他開口警告,蕭寒洲的兄弟們必然投鼠忌器,即便心中殺機再炙,也斷不敢再像現如今這般明目張胆——不過在看了陶春柳的表現後,他的心肝就仿佛突然被人換了一副似的,乍然間變換了主意。
「對於這一點我們確實要引起重視。」蕭寒洲一本正經的看著陶春柳道。
陶春柳把頭點成了小雞啄米,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出事。
蕭寒洲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仔細琢磨。
陶春柳眼巴巴的瞅著他的臉上表情不放,邊瞅還邊在嘴裡嘀咕:「這裡距離楚都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呢,公子您可一定要想出一個周全的轍出來啊,我可不想再被人追殺的抱頭鼠竄了。」
——這種朝不保夕的仿佛隨時都有黑衣殺手冒出來襲擊的日子她可真的是半點都過不下去了。
蕭寒洲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陶春柳對他的關切之情,這份關切讓蕭寒洲小小的心虛了一把,不過這點小心虛很快就被他踹進了內心深處的某個小角落。
畢竟以陶春柳的天資,未來想要追求她的青年才俊自然猶如那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如果蕭寒洲不想到時候以主上的身份在旁邊干看著陶春柳被追求,就必須先下手為強,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個讓他開了情竇的小姑娘給訂下來。
心裡有了盤算的蕭寒洲避開陶春柳那充滿關切和期盼的視線,滿臉無奈的說道:「如果我手裡還有挪移符就好了,挪移符可以直接把我們送回楚都去。」
「挪移符!」陶春柳眼睛亮閃閃的重複。對她這樣的符修菜鳥來說,挪移符簡直就是做夢才能夠遐想一下的珍稀存在啊。
蕭寒洲被陶春柳這誇張的表情逗得嘴角一勾,「是啊,挪移符,只可惜我帶出來的那張已經在沒有認識你之前用掉了,如果早知道會認識你這樣的符修天才,我說什麼也要把那張符留下來供你參考一二,說不定沒過多久我們就能夠用上你繪製的挪移符了。」
蕭寒洲這說的人是有口無心,陶春柳這聽的人卻止不住的心裡一咯噔。
如果不是確定她把自己的秘密瞞得死死的,陶春柳還真懷疑蕭寒洲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在用這樣的方式旁敲側擊的試探她呢。
「公子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挪移符那樣的珍品,沒有成為符師以前,我是斷不敢想的。」心臟猛地蹦跳了兩下的陶春柳臉上以最快的速度露出了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就等你真的晉階成符師的時候再想,我可是很期待著能夠用上春柳挪移符的那一天呢!」蕭寒洲對陶春柳可謂是
第61章 公子情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