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學生會每周六都會在大學生活動中心開一次例會,基本就是各部門總結髮言,然後講一講下一步的規劃。
因為上周五各部門剛納新,例會取消,周二上午秘書部臨時下發通知,中午舉行例會。
參加例會的都是各部門的部長和副部長,張召民到場的時候,屋裡已經來了二十多人,陳曼歌也到了,張召民過去跟她坐在一起。
「師兄,等會你要說愛心傘的事情?」
私下裡,陳曼歌一直叫張召民師兄的。
張召民看了看,主席王洋和副主席鄧少鋒等人已經坐在台上了,兩個人都板著臉,似乎跟之前一樣,可張召民又覺得不太一樣。
「是啊,盛唐看樣子還是挺著急的,今天開會人也齊,我正好問問王主席。」
「你覺得他能答應嗎?」
張召民想了想,又看向王洋身邊的副主席鄧少鋒說道:「王主席…應該能答應吧,就怕其他人不肯答應啊!」
「……」
陳曼歌知道他說的什麼,點頭不再說話。
校學生會的所有幹部加起來,也就三十人左右的樣子,可就這麼三十幾個人,卻分成了各種不同的派系。
像是主席王洋,自然是最大的一派,大部分部長都是他的人,而王洋之後,勢力最強的一派就數副主席鄧少鋒了,而他這一派里,副部長比較多,這些人跟鄧少鋒一樣都是副職,大部分還對正職心存幻想,共同語言更多。
而張召民這種游離在各種派系之外的人少之又少,相對應的,他在校學生會裡的發言權也不高,如果當初不是老部長硬挺,張召民最多也就做個副部長,所以愛心傘的事能不能成功,他心裡也沒譜。
「人都到齊了吧?咱們開會。」
等大家都做好了,王洋率先開口,底下的人他都熟悉,但又不是太熟悉,因為剛開學,校學生會各部門基本都更新換代一遍,大部分部長都是副部長提起來的,副部長都是原來的幹事提起來的,他對部長熟悉,那些副部長則跟鄧少鋒更熟悉一些,平日裡跟鄧少鋒走的更近,這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王洋講的最多的是紀律,因為新生納新這周就要結束,到時候各部門把最終納新名單上報之後還要送到校團委,對於納新名額,每個部門都要嚴格審查,不遵守紀律的一律不要。
「大家有沒有要補充的?」
講完之後問了一句,一般王洋說到這一句的時候,大家都會說沒有,然後散會。
不過今天不一樣,鄧少鋒站了起來,笑著說道:「剛才王主席說了,做事要講紀律,其實就是講規矩,講原則。」
說到這裡,鄧少鋒突然話鋒一轉:「可是我聽說王主席上周把外聯部副部長于振洋開了,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屋裡安靜下來,大家看看王洋,又看看鄧少鋒,表情玩味。
所有人都知道于振洋是鄧少鋒的人,而王洋開除于振洋,相當於打鄧少鋒的臉,不然鄧少鋒也不會當著大家向王洋發難。
「我開除于振洋,自然有開除他的道理。」
「王主席,我覺得無論于振洋犯了什麼錯,或者這錯嚴不嚴重,你都不應該一個人做決定,如果學生會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還要我們做什麼?」
鄧少鋒還不忘鼓動別人:「大家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咱們開例會的初衷,不就是講究凡事大家商量嗎?如果王主席想一手遮天,乾脆連這個例會也取消吧!」
「……」
鄧少鋒說完,台下一陣喧鬧。
王洋拍了拍桌子,黑著臉說道:「我不是要一手遮天,而是因為于振洋公權私用,嚴重敗壞了咱們校學生會的聲譽,這種人早開了也是對學生會好,所以我沒來得及通知大家。」
「呵呵,按王主席的說法,以後看誰不順眼都可以說是為了學生會聲譽,那要我們做什麼?要校團委做什麼?你自己負責學生會就是了!」
鄧少鋒抓住了王洋沒有經過大家同意就擅作主張的缺陷,連校團委都搬了出來。
「當初劉主席開除部長的時候,也要跟大家商量一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