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絕情冷酷,而是這麼輕巧地就去幫忙,有了這個開頭,第二次,第三次,只會給他們造成慣性,日後有事就都來找他們三房解決。
田敏顏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出現的,雖然有那麼個血緣在,可一代親二代表,這隔了一代,就疏了一層,他們沒有義務去給他們擦屁股收拾爛攤子,自己種下的恩,那苦果就要自己嘗。
田敏瑞一直跟著歷練,自然也想到了這些道理,也沒作聲,而小五,則是一副懵懂無知的只低下頭把玩自己的手指。
老爺子沒有忽視幾個孩子的表情,再看老三,心裡嘆了一口氣,三房的孩子大的也才十一歲,這都已經知道事情輕重,二郎都已經是要娶親的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呢?都是同樣的血脈,是哪裡出了差錯?
其實老爺子是沒想到,這上樑不正下樑歪,田懷孝那副性子,二郎又是他第一個兒子,寵著也多,得不到正規的教育,爹也不管,自然是有樣學樣的。
二房的名聲因著一個田敏青自甘墮落爬床當人小妾的事都已經臭了,如今又鬧出這樣的醜事,還能說什麼?也就嘆一聲恨鐵不成鋼罷了。
老爺子也知道三房委屈和不願意,可老二他們也是他的子孫,他不能眼睜睜的就看著不管啊,便道:「老三,爹知道這麼些年委屈你們了。爹知道那味精的方子有多重要,可你看,這都快要過年了,你二哥他又。。。爹也老了,就想一家子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的。爹也不白要你的,你就說個數,爹付銀子買,中不?」
田敏顏的臉已經完全沉下了來了,話到這份上,算是半求半逼著他們幫著救人了。
田懷仁看到老爺子乞求的樣子,也很是心酸,看向家中主意最大的閨女:「囡囡。。。」
田敏顏抿著嘴想了一會,問道:「阿公,先不說這方子的事,這事二郎做得太不地道,他都十六歲的人了,咱村里像他這副年紀的人也都當爹了,他卻還不長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完全沒動腦子,惹了禍就讓家人給他擦屁股,這都多少回了?」
老爺子一噎,說道:「顏丫頭你放心吧,斷沒有下回了,他們再不好,也是你嫡親堂哥和伯父,都是一家子,這都要過年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先把人給贖回來。
田敏顏聽了冷笑,不接他茬,只道:「我記得二郎在十三歲那年就因著偷看大黑嫂子洗澡,被狠狠打了一頓吧?也是阿公你用銀子了事,那時候二郎是怎麼保證的,也是說會改吧?結果咧?阿公,說句不當講的,這都成了慣性了,二郎他就是仗著有家人在後頭給他擦屁股,才這麼的膽大妄為,沒有深刻的教訓,他是不會改的。你看著,這次給他抹平了,以後他還是會胡來。他的路是他自己要走的,他自己的人生,也該由自己負責,而不是阿公你們,更不是我們。」
老爺子被她說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很是不悅,卻也知道忍著,道:「你說的都對,只現在他帶著人逃了,如今是你二伯給那何霸王扣著了。」
「阿公,這當事人都跑了,說句不好聽的,那是死無對證。何霸王只是個商人,他這麼扣著人不放,那就是非法拘禁,大伯還是個縣丞呢,再不濟也是個官,二伯是他嫡親弟弟,有這大的膽子,這不是打大伯的臉嗎?要我說,就該直接擊鼓上公堂,說個四六,他說二郎拐帶,可那小紅玉二十有二了,為啥就不是她拐帶了咱們二郎?」田敏顏冷哼一聲,漠然地道,她是不會把這味精方子拿出來的,更不想接這個茬,大伯身為官老爺,都不出面,與他們三房這些平民什麼事?
要是田懷德在這裡,一定會被氣得鼻子出煙,死丫頭,就會把球踢到他身上。
老爺子聽得怔怔,田敏顏雖然尖銳,卻也未嘗不是道理,田敏瑞也道:「對啊,二哥還小呢。那小紅玉都這麼大了,一定是她給拐帶咱二哥跑了,阿公,咱們該去告他。」
「這,這。。。」老爺子驚嚇不少,久久才囁嚅著道:「那何霸王的姐姐是化州都督大人的愛妾,咱們得罪不起啊,而且你大伯如今因著這事也被縣令大人給罵了,今年的考核都還沒有定論呢,這要是這事再傳得沸沸揚揚,你大伯的名聲就更不好了,官也到頭了。」
田敏顏他們聽了心裡一寒,原來是這樣啊,緊著大伯的名聲,卻讓他們三房幫著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