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田敏顏吞咽了一口唾沫,悄悄的往後挪了挪身體,呵呵地訕笑道:「十七爺真愛說笑,呵呵,呵呵。」
齊十七看著她的小動作,眼神越發深邃了,向她靠近一些,桃花眼明送著秋波道:「小顏兒這麼說,可真傷我心,戲裡不都這麼演的嗎?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小顏兒,當要按著戲文來才好。」
放你娘的狗屁!
田敏顏的眼神變了幾變,臉上卻神色不變,又悄無聲息的往後挪了挪身子,說道:「十七爺別逗我玩兒了,我只是個村姑,哪是什麼美人?這看著也不像不是?」
「我瞅著小顏兒倒有幾分清秀顏色,常道,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換點蘿蔔青菜對腸胃養生也是好的。」齊十七抿嘴一笑,道:「不然,剛剛那絡須大漢也不會就想將顏兒給扒了。」
田敏顏臉色一變,飛快地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已被換過的衣裳,手伸向領子想要扯開查看,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抬頭看著齊十七,見他挑眉,手抓住了領子。
都說這人救了自己,理應沒受到侵害才是,她又動了動身子,並沒發現什麼不適,這才鬆了口氣。
天知道,這時代對女子貞節是多麼的重要,這要是被那兩個噁心的bl給扒了,恐怕她要被人拉去浸豬籠了。
想到這裡,田敏顏十分的慶幸和感激,跪坐在榻上對齊十七磕了個頭認真地道:「田敏顏在此多謝十七爺的出手相救,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將來若有機會,定報答一二。」
齊十七懶懶地歪在被蓋上,斜睨著她道:「我都說了,你以身相許就得了。」
玩夠了吧你,田敏顏垂著的眼帘閃過一絲鬱悶,卻低著頭說道:「將來十七爺若是有生命之危,我田敏顏定會以身相撲為你擋刀劍。」
齊十七的額角抽了抽:「你這是在咒我?」
「敏顏不敢!」
「罷罷,你起來吧,你這丫頭實在無趣得緊。」齊十七被她那認真的表情給弄得無趣,懶懶的抬了抬手。
田敏顏如蒙大赦,鬆了口氣,從榻上爬起,跳了下來。
她見齊十七臉上頗有點疲憊之色,想到之前秦掌柜說的他回了京都的家,咋就這快回來了?
「十七爺似是沒歇好,敏顏不便打擾,這就先告辭了。」語畢,福了福身轉身就走。
手臂兀地被人抓住,她回頭,只見那桃花眼熠熠的閃,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小顏兒是打完齋不要和尚?這就過橋抽板了?真是令人傷心。」
「十七爺。。。」田敏顏哭笑不得,這人也太喜怒無常了,咋都不是,到底想怎樣?
「救命之恩可是要報的,過來,陪我說說話兒。」齊十七鬆開手臂,躺正身體,靠在榻上的被褥上,微闔著眼。
田敏顏皺了皺眉,這雖然自己是個孩子,可這要是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傳出去,自己還要不要做人啊?
「放心吧,這裡沒幾個人會敢來,不會對你名聲有損的。」齊十七雖闔著眼,卻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淡淡地道。
田敏顏微怔,卻還是走到榻前,又見他神色疲憊,像是趕了幾日路似的,心道也罷,就當報恩吧。
「十七爺不如躺下,我給你捏捏頭吧。」她試探地問。
齊十七一愣,睜開眼皮看她一眼,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睛透著真誠,便嗯了一聲,頭部放正了。
田敏顏走到榻後,伸出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明顯感覺到他肌肉一僵,像是十分緊張似的,不由放輕聲調說道:「放鬆些,你繃得太緊了,弦繃得太緊會斷掉的。」
「歪理。」齊十七咕噥了一句,卻真的放鬆下來。
「對了,你是怎麼到那巷子裡去的?這麼巧又碰上我了?」田敏顏一邊輕柔地給他按摩著頭部,一邊問。
「爺就喜歡爬人家屋頂看風景,於是看見某個笨丫頭舍己救丫鬟,丫鬟逃了,笨丫頭栽了。」齊十七輕描淡寫的說道:「嗯,真是一出感人心肺的好戲啊。」
「你。。。」田敏顏聽了氣得手一重,感覺到手下的頭又是一緊,不由放鬆了,撇了撇嘴道:「那你還救我幹嘛?繼續看你的戲唄。」
「爺沒想救你來著,只是見楊官站在爺前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