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小的時候,我們村里幾個鼻涕拉瞎的孩子,一到冬天,就野性外露,基本上每個晚上都在捉麻雀,家家戶戶的房前屋後,都被我們幾個跑遍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是經理無限啊,都不覺得冷。
隆冬深夜,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溫度,肯定有零下三十度,凍得大地發出嘎嘎的聲響,我們幾個拿著手電,搬著梯子,順著屋檐,挨個,找麻雀窩去掏。戚戚負責打手電筒,我負責扶著梯子,黎祁負責爬高去掏窩,王赫負責在下面接應,分工明確,各負其責。
從村東頭跑到西頭,跑完東家跑西家,從一家房檐,抓到另一家的房檐。這樣掏麻雀通常是一鍋端,大的小的老的少的統統收入籠中。因為村里很多人家都睡了,我們也不好意思打擾,就去打穀場的谷垛上去掏,那裡面藏著很多麻雀窩,一個谷垛下來,能掏幾十隻。倒霉的可憐的麻雀啊,一家子本來擁抱在一起睡覺,做著甜美的夢,可碰見我們幾個就要「滅門」啦,連個「根」也沒有留下。
晚上的收穫非常豐富,看來明天又可以好好的吃一頓了,「丫丫,這裡好多好玩的,我明天都不想回家了,我們繼續抓麻雀吧,簡直太好玩了,戚戚開心的說著」黎祁也表示很贊同,有點意猶未盡,想繼續在找一會,王赫沒什麼表示,不過我已經不行了。
果然還是小孩子,精力真是旺盛,現在都已經是半夜了,雖然我也是一個孩子,可是明顯沒有當年的激情了,整個人現在都很不好了,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甚至大腦已經快要停止運行了,我根本不知道戚戚說了什麼,就下意識的點著頭,這個時間我每天早都已經睡著了,結果現在還跟著他們在外面瘋跑。
王赫看出來我很困了,「大丫,我們回去吧,今天都已經很晚了,明天要是想抓,在繼續,今天就算了,」說完還看了一眼戚戚,王赫雖然和戚戚不熟,但是說話一點都不可欺,也因為王赫的嚴肅,戚戚一直都有一點怕他,至少王赫說什麼,戚戚是不會反駁的,戚戚聽完王赫的話,看我沒有反駁,也就同意了。
王赫很自然的走道我的身邊,扶著我往家走,戚戚也想扶著我,可是被黎祁抓住了,因為戚戚沒有辦法掙,也就讓王赫副著我了,在黎祁的想法裡,因為我是王赫的小媳婦,所以要給王赫創造機會,他們是好兄弟,要互相幫助。
戚戚就完全沒有這種意識,她和丫丫是好朋友,她們要一直在一起,她是丫丫最好的朋友,丫丫和王赫在一起,她覺得不開心,覺得她的好朋友要被搶走了,她決定以後要防著王赫,不然丫丫就要被騙走了,王赫沒有想到,在他追媳婦的旅程里,最大的阻礙是這個小丫頭。
我很困,都不知道自己的腿是怎麼走回去的,眼睛已經慢慢的閉上了,我感覺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好像在扶著我,我睜開藥閉上的眼睛,看了一眼,看到是王赫我就放心了,他扶著我回去,我可以很安全的到家了。
多年以後王赫在想到他當年扶著大丫回家的那一幕,都是無必的後悔,他當年太傻,還要把人赴回去,都沒有想過公主抱之類的,當年大丫那麼瘦,他一定可以抱的動,他就這樣錯失了一個可以近距離接觸大丫的機會,那時候就知道她是小媳婦,也沒有定情信物之類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關於昨天的事情,也沒有什麼記憶了,我起床的時候,戚戚已經不在炕上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因為今天不用上學,我想在睡一個回籠覺的,結果剛閉上眼睛,就感覺脖子特別的涼,冷得直接睜開了眼睛。
「丫丫,你醒了,我都已經在外面玩了好久了,你才醒過來」戚戚說完,把伸到我脖子裡,冰涼的手拿出來,無辜的說道,幸虧我現在沒有什麼起床氣了,這樣被戚戚弄得精神了,讓我很無奈,卻也沒有辦法發脾氣。
「你出去幹嘛了,手怎麼這麼涼,昨天我們回來的時候,好像已經很晚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快點上炕,暖和一下,別凍感冒了」我說這,就起來,給戚戚讓個地方,戚戚也直接跳到了炕上,「你還知道昨天我們回來的晚阿,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你知道昨天你怎麼回來的嗎,我好佩服你,站著都可以睡著」戚戚說著。
我也覺得有點丟臉,可是確實太困了,我的年紀都這麼大了,哪裡還有
小時候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