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之搖頭,聲音輕柔的說道:「是他有了害人之心,便覺得人人會對他不利,自然會將人人都當成敵人,與你何干?你也是受害者。我如果怪你,豈不是顯的我是非不分,這樣的我,哪裡值得做你朋友。」
東方玉被打,是上官磊為她出氣,不管他的方法對不對,但這份情,她得領。
上官磊喉間哽咽,他原本以為陳悅之至少會埋怨一句,或是以後離他遠一點,這樣他或許會放心一點,但絕不會好受。
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理解他,這樣的她,讓他如何放得了手啊。
他剛才一直在想,昨晚上到底是怎麼收尾的,是不是他打的不夠狠,以至於讓東方玉居然還有心思,在背後陰他。
難道他又顧及起了兒時的情份嗎?
不,以後絕不能再手軟,否則受連累的就是他在意的人,關心的人。
經此一說,周紅和楚紅軍二人算是徹底的明白過來,不待楚楊再說,羞愧萬分的過來道歉。
陳悅之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這兩個人太愚蠢,只要稍為碰到一個道行高點的人,就容易被忽悠,就算今天知道錯了,但心裡肯定少不了隔應,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出亂子。
所以她的態度很冷,淡淡的說道:「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周紅和楚紅軍兩個大人被一個少女給這樣說,頓時臉漲的通紅,但是迫於楚楊的壓力,也不敢反駁,只在心裡將陳悅之給恨上了。
他們同時想,這個女孩真是過份,他們已經道歉了,為什麼不順坡下驢,雙方握手言和,偏還要做出教訓他們的樣子來。真是過份,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們留,讓他們以後在別人面前,如何做人?
周紅是真的怕了。她甚至決定了一件事,以後吩咐家裡所有人,見到陳家人就繞道走,他們太可怕了。
但楚紅軍想的是,你陳家有本事。就一直有這樣的大靠山,否則有一天,等我翻身了,我必要報今天這羞侮之仇。
不管心裏面大家如何想,至少表面上是冰釋前嫌了,各人都扶著各人的家屬離開了陳家,而姚翠翠早就跑的沒影了。
她可不想像周紅那樣,像狗一樣給陳悅之賠禮道歉。
現場只剩下楚楊,姜蕭和陳家人。
陳維和李清霞立即客氣的招呼他們進屋坐,又泡了熱茶過來。
上官磊腳上包紮的白紗布都被血浸透了。現在只得回去重新包紮了。姜蕭朝著李清霞看了一眼,說了聲,想和陳悅之單獨談些事情,他們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陳家人一走,楚楊便站了起來,身上黑色的羽絨服突然由干貶變得鼓漲起來,雙手緩緩撐開一個半圓形的氣泡般罩子,將他們三個都罩在其中。
陳悅之有些好奇的用手指頭戳了戳那氣泡,發現竟是軟呼呼的薄膜狀,手指一穿即過。她人也試著走了走,也是一走即過。
不過她發現一點,如果她站在薄膜外面,就完全聽不到裡面人在講什麼。要走進去才能聽見聲音。
噢,原來這東西就是小說書里所說的結界呀?
只是結界這東西,不是存在於修真小說裡面的嗎?她怎麼會在現實世界真實的看到這個?
楚楊見陳悅之驚訝好奇甚至有些孩子氣的行為,不由臉色古怪的看向姜蕭:「你不是說她即將成為特殊能力小組儲備成員嗎,怎麼似通一竅不通的樣子?」
姜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將原委說明了下。楚楊這才明白過來,朝著陳悅之招手道:「小丫頭,過來。」
他的表情倒是比剛才柔和不少,就像是普通的長輩見晚輩一般。
陳悅之敏感的發現,他身上此刻再無一絲一毫的殺氣,只剩下一層暖融融的,讓她感覺很舒服的,忍不住想要去親近的氣息流露出來。
「前輩,你有何吩咐?」陳悅之雖然有些忍不住,想要靠近的那種親近感,但還是克制住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小丫頭定力不錯,警惕性也不錯,只是性格有些衝動了。不過也不能怪你,若是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遇到同樣的事情,可能做的比你還要絕。我肯定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一輩子為那些普通人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