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把陳悅之放金陵飯店的門口,又說好了晚上過來接她的時間,就走了。
陳悅之提著個大包進了金陵飯店,胖子經理居然早就在那兒候著了,一看見她,立即笑的臉上紋路都能夾死蚊子。
胖子經理要幫她提包,她卻拒絕了,開玩笑,包是空的,胖子一提就會發現不對勁,她可不能讓他幫著拿。
「胖叔叔,你怎麼笑成這樣,撿到大元寶了嗎?」陳悅之打趣道。
「阿悅就是我們飯店的大元寶,我看見你不笑,那還看見誰笑呀,老闆等你許久了,跟我來吧。」胖子準備帶她去包間。
「那就讓沈叔叔再等一會吧,我要先上個廁所。」陳悅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趕緊提著那個空包,進了衛生間,等再出來時,包還是那個包,只是裡面多了些東西而已。
進了包間,沈端立即笑的眯了眼,一眼就落到包上面:「悅之呀,上次你說要自己裁製古裝的,沈叔叔我可是等了一個星期了,快讓我見識一下。」
「沈叔叔,現在雜七雜八許多小零件,給你看,你也看不出頭緒來,不如由我換上給你瞧可好?」
「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啦。」沈端笑起來。
陳悅之點點頭,去了更衣室,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吧,沈端都有些著急了,才看見更衣室的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恍若天人般的佳人來。
少女的臉龐有些稚嫩,但是已經初顯出傾城的底色,彎彎的柳葉眉,蝶翅般微卷的睫毛,大而明亮的雙眼,小巧玲瓏的朱鼻,不點而朱的櫻唇,原本過肩的長髮被梳成分條柳葉髮髻。
她上身所穿乃是一件嫩黃色的短襟,外罩淺色的雪紡罩衫,越發將嫩黃色映襯的朦朧柔和。就像春天的花兒一樣明媚綻放起來,下面是一件天青色的碧羅裙,最妙的是那裙邊緣繡的一圈花骨朵,靜止是含苞待放。行走間,竟朵朵依次綻放。
少女的手裡還拿著一隻長蕭,行走間,猶如一幅明媚的春光朝他走來。
沈端睜大了眼睛,屏足了呼吸。他原以為陳悅之是隨口說說,還特意為她單獨訂了古裝,打算給她救場,沒想到,這女孩子,真是太讓他驚訝了。
這古裝上面,每一處繡工,無一不是精美,簡直是驚為天人哪。
難怪陳悅之用了一個多小時,你看看那衣服上面的扣子。光系起來都要許久,還有那腰帶系的也是十分有講究,關鍵是腰帶之上,還掛有各種飾物,有香包有玉墜,琳琳琅琅,不下十幾樣,還有那頭髮,也被梳成古人樣式,難怪要用那麼久時間。
「悅丫頭。你身上掛的這些香包,這些玉墜,打哪兒來的呀?」沈端有些好奇的問道。
「路邊小攤子上買的,一塊錢一個而已。」陳悅之笑了笑說道。感覺手腕上面的毛筆好像動了下,仿佛在不滿意,她說是路邊攤的話。
他畫出來的東西,可都是真的,那玉也是真的,什麼路邊攤。雖然只能存在一天,但那也是真的好不好?
「這玉的質地真不錯,你確定是路邊攤上買的,我怎麼瞧著有點像是帝王綠呢?」沈端不是在開玩笑,他偶爾也淘淘古玩,京城有條古玩街,他也沒少在上面敗錢,只不過古玩這行,都是百假一真,他又並非是多麼厲害的行家,最多是興趣,當然淘到真貨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陳悅之的心裡一咯噔,這件衣服是她第二世時未出閣時去外遊玩,最喜歡穿的,大將軍府出的東西自然不差,倒底是什麼,她也沒有在意,她也只是按記憶中畫出來而已。
小毛可是神筆,所畫的墨汁又是靈氣繪聚,照著圖紙所畫的東西,自然是真的,只是沒想到沈端的眼睛這麼毒。
她就是笑笑,還說如果真是帝王綠,哪裡還用來這裡賣唱,還要做什麼餅賣錢,直接拿去賣了,就可以發家制富了。
沈端聽這話,覺得也有道理,不過還是讚嘆一聲,現在的造假技術太高明了,居然把假的做的跟真的一樣。
「對了,悅丫頭,你今晚你打算演奏什麼曲子?」沈端想到姜蕭的話,心裡突然緊張起來,便問道。
陳悅之轉了下手裡的長蕭:「不知道競價最高的是什麼人,對方有指定曲目嗎?」
「競價最高的客人,他不想泄露身份,你也不要問了,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