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磊見這一家人光顧著哭了,怎麼也不把事情說清楚,偏外公又是急性子的人,所以他就走上前一步道:「陳叔叔,你倒底有什麼心結,你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呀,人在世上走一遭不容易,你還有這麼多家人,為何好好的要輕生呢?」
「你,你,你不是死了嗎?」陳維一看見上官磊,立即就翹起來,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看著上官磊。
上官磊頓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他死了,什麼意思?
陳維立即指著陳慧之道:「剛才慧之在外面哭,說我老丈人把你當成小偷,給打死了,你怎麼又活了?」
「爸,我哪有說把人打死了?我只是說把人打了,後面我還沒說完,你就暈倒了。」陳慧之著急的直跺腳,拼命看向陳悅之,她真的沒有說那番話。
陳悅之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原來搞半天是一場烏龍呀。
幾個人一解釋,呃,頓時李清霞又想哭又想笑,陳維則是傻瓜式的撓了下頭,又恢復了昔日老好人形象。
李正直則是又生氣又無奈,還有一點點感動,這個女婿呀,自從跟二女兒成婚後,他就沒有一天看順眼過,沒想到還有這樣一份心胸,居然要去替他擔失手殺人的罪名。
陳悅之忍不住,就拉著姐姐的手笑了起來,緊接著,大家都笑了,滿堂的笑聲,陳維尷尬了一會後,也跟著傻瓜式的笑了起來,嘴裡還停的念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對了。霞子,剛才陳維說什麼養子啥意思?」待大家笑過後,李正直嚴肅的問了起來。
李清霞眼圈一紅,想到陳維這麼多年受的苦,就把剛才喬小麥來說的話都學了一遍,李正直的臉立即就黑了,付桂花也立即罵起了陳太康和洪曉娥不是東西。
陳維才剛好。被這情緒一感染。又暗自抹淚。
「這事雖然是喬小麥聽到的,但是如果兩個老東西咬死不承認,那你們也沒有辦法。除非想一個轍,讓陳太康或者洪曉娥自己把話說出來,這樣你們不管怎麼做都是站在理這邊的。」
陳悅之點點頭,薑還是老的辣。外公說的對。
爺和奶兩個人,奶更愚蠢一些。也貪財,或許可以從她的身上著手,只要洪曉娥說出來了,到時候陳太康就算想要掩飾恐怕也很難了。
眾人這樣一鬧。東邊也翻了魚肚白,天亮了。索性也都不睡,起來做準備工作。
村裡的大嬸大媽們也陸續過來幫忙。李清霞早就煮了一大鍋紅薯稀飯,還蒸了饅頭。若是有那沒吃早飯的,盡可敞開肚皮吃。
冬日的早晨,吃一碗熱湯湯的粥,簡直是暖到人心裡頭去了。
上午的剪彩儀式放在十點十分,因為辦的是食品加工坊,所以選擇了這樣一個時間點,既通食的意思,又有十全十美之意。
為了讓客人們來時路好走一點,昨天下午李正直特意帶了幾個大男人,把從村口到這裡的路都墊了石子,還整齊的平磚墊好。
七點半還沒到,第一批人就到了,陳維和李清霞趕緊迎了出去,發現竟是沈端。
他不但帶了自己妻子和女兒,還帶了兩個身材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而且後面還跟了五六個小伙子,居然挑了許多菸酒蔬菜水果,還有整套精美的餐具。
「沈叔叔,你們這是?」陳悅之又驚訝又疑惑的問道。
「這兩位是我金陵飯店的大廚,我特意帶過來給你們幫忙的。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也就是一家人,那自己家有廚師,何必再請外人,對不對?」沈端笑眯眯的介紹起來,並且讓他們都聽李清霞的指揮。
陳悅之有點感動,她知道沈端倒不是看不起她,而是真心為她們家考慮,他們是在鄉間請了廚師,不過今天畢竟縣長都要過來,怕鄉下硬是做的菜縣長吃不慣。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沈叔叔。」
「傻瓜,你幫了小磊那麼大忙,說謝謝的應該是我,本來我小磊媽媽也說要跟我們一道的,但是半路上接到一個電話,可能要晚點到。」沈端這話的意思一說,陳悅之大概就懂了,可能他也知道了上官磊中毒的事了,當下也沒有再多提,將話提轉到另外一邊。
沈小玉蹦蹦跳跳的走過來,歡喜的拉住陳悅之的手道:「悅之妹妹,怎麼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