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冰皮月餅,雲朝就讓蕭大胖賺了近千兩銀子。
蕭大胖如今的身家,千兩銀子自不放在眼中,他看中的,是雲朝賺錢的能力。
更何況,他如今的酒樓可是蒸蒸日上,早就同以前靠關係拉顧客的情形不可同日而語。
他心裡很清楚,他的酒樓想繼續現在紅火的局面,就離不開雲朝後續給她繼續提供新菜譜,只靠現在的菜譜,肯定是不行的。酒樓想要長久留住顧客,就得推陳出新,不停的推出新菜品。而他與其靠著自己的廚師去瞎琢磨,還不如找雲朝來的保險便捷。
因此,他是希望能和雲朝保持長期的良好合作關係的。
而雲朝把冰皮月餅給他銷售,除了看中他的關係網,又何嘗不是一種交好的表示呢?
這次燕家喬遷,蕭大胖置的禮,都是投其所好,送的古玩字畫,價值遠超過那冰皮月餅賺的銀子。
這會兒提出打獵的事,也是想和雲朝維護這種關係的手段。
雲朝被謹語都句無心之語提醒,現在也變得更謹慎了。
聽了蕭大胖的話,笑道:「之前原是要同我家兄長一道去打獵的,因兄長們去了金陵遊學,這才歸來,又忙著搬家,所以未顧得上。中秋過後,閒了下來,定是要叨擾蕭大哥的。且入了秋,也正是打獵的好季節呢。頭回去您家的山頭打獵,蕭大哥若得閒,可一定要作陪啊。」
這話正合蕭大胖的意,哈哈笑道:「這是自然,沒有客人去了,我這主人不作陪的道理。這回孫二狗因有事未能親自來,還托我捎了禮過來呢。孫二上次被府上二姑娘還有你那丫鬟嚇破了膽,輕易可不敢往您面前湊啊。」
說起這話,雲朝倒是一凜,叮囑蕭大胖道:「我家二妹和我那丫鬟……蕭大哥回頭定要幫我和孫漕頭遞個話去,當日之事,無論是誰,萬萬不可提起。」又怕蕭大胖多想,跟著解釋了一句,「蕭大哥也知道,我們燕家是詩書之家,二妹箭術出色,並非家中期望,她是姑娘家的,傳出去到底不好。再就是我那丫鬟,也算是異人,這年頭但凡出格的事情,叫外人聽了總歸不是好事兒,蕭大哥你說是不是?」
時人就講究個中庸之道,更何況燕氏這樣的人家,蕭大胖特別理解的點了點他那大腦袋:「放心,姑娘的話我定會給我那孫兄弟代到,便是姑娘不囑咐這一句,我那老兄弟孫二也不是心中無數之人。且他如今也不做從前的差事了,現在正給我在酒樓里幫忙呢,如今說話行事,比從前更謹慎。」
雲朝笑著道了謝,心裡盤算起蕭大胖那幾處山頭來。
有些事情不能拖,蕭大胖視那幾座山頭是他投資失敗的佐證,向來以之為恥的,若這傢伙哪天腦子發熱,把那幾座山對給賣了,她就得哭了。還得早些兒去打回獵,然後藉機把她的打算給落實了才成。
燕家喬遷,雲來酒樓請的師傅們也是昴足了勁兒整治席面的,因著雲朝自己就是個廚道高手,雲來酒樓的師傅們又多得過她的指點,在她手上學過菜式,哪個都不敢糊弄,因此雖沒花多少銀子,可席面做的也算是十里八鄉的人家辦酒席中的頭一份兒了,賓客們都誇了又夸,覺得這一趟吃席,還真是沒有白來。
雲朝除了結算酒席的錢,幾位過來幫忙的師傅,也每人包了個大紅包,皆大歡喜。
蘇掌柜笑道:「姑娘,這一向也不大去城裡了,哪天去了,可得去我們酒樓轉轉,我那廚房裡的師傅們久不見姑娘,整天在我耳邊念叨呢,那些個肥東西兒,也不想想,姑娘這般金貴之人,哪是他們想見就見的,個個叫我罵了幾回,這才消停。」
雲朝忙道:「蘇叔可別這麼說,沒有您從前的幫忙,我不定有多少難處呢,我又算得什麼金貴人兒?下回必去您酒樓里瞧瞧您和師傅們。」
她這般謙遜,蘇掌柜心裡得了底,覺得雲朝不會因著其它的事情,和雲來生份了,這一趟,便算是沒白跑,自是滿意而去。
蘇掌柜和蕭大胖皆找機會與她搭了話,她以為最應該來和她搭話的左老掌柜反沒來,倒叫她有點兒訝異,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
送走客人,燕家人也累的很,各自回屋休歇,待到晚上,再請自家幾房人一道吃個晚飯,這喬遷之禧,便算是完了。
雲朝回了屋裡,看著寬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