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咳……銀子8是她出滴。
不過,他也不會叫蕭大胖每天白花三十文一斤去買這銀魚就是了。
又想到蓴紙銀魚的標配,雲朝不死心的問道:「王家哥哥,咱們白馬湖有蓴菜麼?」
雲朝記得漢朝時,蓴菜已經是貴族餐桌上的美味了。晉時便有蓴菜的記載,而唐朝的白居易,宋朝的蘇軾陸游,均有詩讚美。蓴鱸之思,便出自《晉江書張翰傳》,齊王冏辟張翰為大司馬東曹椽,在洛陽。張翰因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蓴羹、鱸魚膾,說:「人生貴得適志:何能羈官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後人常用「蓴羹鱸膾」為辭官歸鄉的典故。
蓴菜的生長對水質要求極高。
白馬湖水質澄清,肥沃底土,溫度也與吳中相仿,後世山東還曾報導過發現大面積蓴菜,所以雲朝覺得,或許白馬湖亦有可能出產。
可惜,王家兩兄弟都搖頭:「這卻未曾聽說過。」
雲朝只得失望而去。
收拾好東西,雲朝叔侄被王村長送到了村外。
與王村長道別,上了官道,雲朝道:「九叔,這兒乘船也通盱城縣呢,下回咱們乘船來,還能一路看看運河兩岸風光。」
燕展明道:「也好,左右乘船還比走陸路要舒適的多。」
其實若是騎馬,肯定是比走水路要快,但是馬車可沒騎馬快。
因急著歸家,馬車走的快,太陽落山時,便進了古莊村。燕展明想著還要把田莊上的事情與燕宏揚說一聲,也沒回去,同雲朝一起進了門,略洗瀨了一下,便與雲朝去了燕宏揚屋裡。
雲朝報了平安,有燕展明匯報兩處莊子的情況,她想著那銀魚鰱魚還有一大簍的螃蟹,便徑直去了廚房。
沒有蓴菜,這銀魚只好做銀魚蒸雞蛋,銀魚蛋花湯,又見廚房裡香菇,可惜沒有茭白,雖然做不了三絲銀魚羹,但云朝卻用嫩豆腐切成絲,用雞湯和澱粉調了,做了個別樣的三絲羹。想了想,魚多,也不好浪費了,乾脆再做了個香辣銀魚乾。
那麼一桶,雖做了幾個菜,自家也吃不下,又怕放長了魚會壞了,便分了些,連著鰱魚和螃蟹,給七爺爺和五叔家,都送了過去。還讓送魚的翡翠,特地說了做法。
至於鰱魚,倒是好辦,家裡就有粉絲,燒了個鰱魚粉絲也就成了。
倒是一簍子蟹,雲朝挑了好些清蒸了,又做了幾籠子蟹黃包。
等到翡翠回來,雲朝想著大牛不在家,便讓翡翠給錢嬸子也送了一籠蟹黃包,並著些銀魚和鰱魚。
「翡翠,你和錢嬸子說,這蟹性寒,不好吃太多。好在蟹還能放幾天,讓她慢慢吃就是了。」
翡翠回來時,帶了錢氏回禮的千層餅,卻把雲朝給高興壞了。
這千層餅,她總共才吃過兩回,還是五嬸娘郭氏做的。
倒不是這東西有多精貴難得,實在是做起來太麻煩。
這千層餅,是用精麥面和了,反覆揉,面也得硬,然後用擀麵杖擀成手擀麵那樣的大圓皮兒,攤上一層用油鹽調好的蒜泥蒜花,然後疊起再擀,如此反覆擀上幾十層,每層裡面都是蒜泥蒜花,最後放鍋烤出來。
雖然嚼著硬,但吃起來滿口生香。
雲朝拿了切成斜條狀的一片,咬了一口,滿足的眯了眼,品嘗了幾口,方對翡翠道:「你端盤給馮爺爺去,爺爺和姑母那裡我自己送,你記得和馮爺爺說,這東西是用死面擀出來的,不好克化,雖香,也要少吃些,要不對腸胃不好。」
翡翠笑道:「姑娘就是愛操心,馮老太爺是杏林聖手,他老人家還不知道這東西不好克化?」
雲朝白了她一眼:「當我愛操心的麼?那老玩童自然是知道這東西不克化的,可他不是嘴饞麼?若沒人提醒著,我怕他一會兒就能叫這一盤底兒朝天。」
翡翠搖了搖頭:「所以說關心則亂呢。他老人家倒是想讓這盤兒見底,可這餅太硬,他老人家哪裡來的好牙拼命?要我說,沒準兒我送過去,他老人家還得罵姑娘你存心叫他為難呢。」
說的雲朝大笑。
這還真象馮老頭能幹出來的事。
想像了一下馮老頭吹鬍子瞪眼,看著蒜香四溢的餅,卻下不了口的
第四百零九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