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聽得心中一喜。
是王四崇那傻貨的聲音,既然有他在,恐怕葉良辰也在。這兩人一向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果然,話音一落,便有兩人跳到她的身側護住了她,和那兩人動起手來。
雲朝覷了個空,躲到了街邊。
此時了緩過手來,便尋找剛才落在地上的弓,不想卻有人遞到了她的手邊:「小公子,您的弓,我幫您撿起來了。」
雲朝接了弓,道了謝,因著自己差點被人抓住,此時心裡已經極度憤怒,若不是剛好遇上王四崇和葉良辰,她的下場只怕不那麼美妙。
人命自然可貴。可當自己的小命都差點不保時,那害自己差點小命不保的罪魁禍首的命,在她眼裡,就不那麼值錢了。雖然不至於真的叫人去死,可她想起那一次的雨夜,死在她手裡的那麼些冤魂,心舜間就冷硬下來。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抽出箭,搭起弓,拉了弦,一氣呵成,嗖的一箭,便聽見遠處那位華服公子殺豬一樣的慘叫之聲破空響起。
那華服公子本來以為拿住她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因此正站在那裡悠閒的看著,如貓逗鼠,享受的就是這一份樂趣。哪裡想到雲朝會突然來了幫手,而這會兒,他沒有人護在面前,自然輕易就叫雲朝射中。好在雲朝還沒打算光天化日之下,真的殺人。因此不過是射中了他的大腿。
「住手!」雖然說著住手,可眼卻盯著那華服公子,此時雖然被他的手下護到他面前,可雲朝也不介意,「再動手,他得死,一箭雙鵰,予我,還真的不是難事。」
大概是她聲音里的陰冷,還有剛才那百米外一箭中髻的威力,讓正和王四崇葉良辰對打的人心有所懼,兩人倒是住了手。
其中人一道:「你知道你傷的是誰嗎?你該死!」
雲朝冷笑道:「不知道。說!」
「我們公子,是秦王府的人!」
雲朝皺眉。
她哥劉瑜是秦王府的嫡長子,她可沒聽說秦王府還有什麼庶子。就算有,那華服公子至少也有二十歲,年紀也不對。
「飛將軍?飛將軍如今正為我們大齊守著邊關吧?再則,飛將軍蓋世英名,豈是你等囂張跋扈踐踏百姓,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小人?竟然敢冒沖皇室之人,你們好大的狗膽,今日我就算是真殺了你們,非但無罪,且還有功!既傷了人,就別想走。」
「誰說我們公子是飛將軍了?我們公子是秦王妃的侄子。」
「一個王妃的內侄就敢在青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你們是自己捆上,隨我去見官,還是讓我動箭?我說過,一箭雙鵰對我來說,不是難事。不信,你們倒可以試一試,我敢不敢要你們的命。」
尼瑪真是新仇舊恨。
她堂堂一個郡主成了村姑,正是拜眼前那****公子的姑母所賜。
若真論起來,這幾人今天既然對她動手,妥妥一個刺殺皇室血脈的罪名。刺殺宗室,等同謀逆,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他們自己了。謀逆,那是要誅三族的。
而她,哪怕不是這些人的錯,她殺也殺了,她身上有郡主品級,可赫免,貴族殺人,有八議。且還可以金錢贖罪。
至於會不會得罪現任的秦王妃,她的繼母,這個問題,雲朝只能呵呵。
當然,她現在還沒想要暴露自己隱在燕家的事,且也沒有嗜殺的嗜好,所以,才沒有真的要他們的命。
但這幾人必須見官,否則剛才讓他們的馬踏傷的人,豈不是白白受傷了?該賠的,該罰的,他們必須要付出。
那和王四崇葉良辰對峙的兩人,見她傷了公子,哪裡會被她言語拿捏住,真的不動手?可有王四崇和葉良辰在,偏偏動不了雲朝,他們並不信一個小縣城的十來歲的小子在他們亮出了公子的身份手,真的敢要他們的命,因此肆無忌憚的朝著葉良辰和王四崇攻去。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
以為那公子有人護著,她就耐何不了他?
雲朝也不管那和王四崇葉良辰打的火熱的兩人,而是又對著那公子舉起了箭。心道,你姑母害了明珠的命,我用了她的身體,自當為她報仇,現在見不著你姑母,那就從你這侄子身上,先收點利息回來吧。
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