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男子驚喜道:「展昭兄,真沒想到,能在此處遇上你。這一向可好?你是往京城途經此地?真沒想到你現在才啟程,也是,你可不就是清江府人?我也是往京城準備參加明年的春闈,你若是也往京城,倒不如我們同行。對了,我家七妹也常念叨你呢,剛好這次我京城的叔嬸寫信來,讓我帶上七妹一道進京,七妹,還不過來拜見展昭兄。」
那姑娘欲言又止,忍到現在,終於聽得這一句,忙上前一步,朝著燕展昭福了福身,柔聲道:「昭哥哥,好久不見,你……還好吧?上回聽說顧家姑娘不幸之事,可惜那會兒我去了臨江府,一時竟未能……這下好了,能與昭哥哥一道京城。昭哥哥,若是方便,也可來我家船上與我哥哥說話,我們家雇的船大,又只我兄妹二人,昭哥哥若是不嫌棄,搬到我們家船上,倒也方便與我哥哥一道談詩論作,豈不便宜?」
說完,眼巴巴的看著燕展昭。
燕展昭笑著點了點頭:「沈姑娘客氣了。」
說完,扭過頭,對那位沈經年道:「經年兄,別來無恙?我確是攜家中子侄進京。不過同行的還有族中兄弟,侄子侄媳,並族兄的親家舅爺夫妻,只怕不便與經年兄同道了。等到了京城,再與經年兄相會不遲。」
沈經年聽了也只一笑,隻眼中卻閃過一抹失望,而那位沈姑娘,卻似乎要哭的樣子,繼續努力道:「昭哥哥,真的不願意與我們一起走麼?」
「哪會不願?我與經年兄知交好友,正盼著能在京城與他相聚呢,只是此次……委實有些不便。沈姑娘想多了。」
雲朝聽她左一句昭哥哥,右一句昭哥哥,早就不爽,便斜了燕展昭一眼。
燕展昭知道他家的小狐狸大概是快要炸毛了,忙伸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撫順了她的毛毛,要不然,這丫頭就不是個省心的,不定會鬧出什麼來。
雲朝倒是被順了毛,雖不至於發作一下,但心裡的不爽,還是在的。
燕展昭笑著跟沈家兄妹介紹起雲朝和燕雲書夫妻來。
「這兩位,是金陵沈家的沈經年與七姑娘。經年兄,這是我家中長房的長孫燕雲書與出身河東的侄媳小韓氏。這個小……子……是我四族兄家的……三子,叫燕雲洛。雲洛,還不快見過沈家兄妹?」
燕雲書和小韓氏略點頭,問了聲好。
而雲朝卻是笑著上前,作了輯禮,揚起一張純真小臉,道:「金陵沈家是江南名門,總聽家中叔父提起,今日得見,賢兄妹果然好風采,雲洛見過沈叔叔,見過沈姑姑。」
三哥,對不住,毀了你美貌的英名了。妹子回頭補償你。
她的個子與沈姑娘差不多高,又穿著男裝,鳳眼含笑,只綰了一個髮髻,下面的頭髮披散著,只頂上髻著了玉冠,素白長袍,身上披著白色大斗篷,帽子裹在脖子四周,鑲的一圈厚厚的白色兔毛襯著她五官極精緻的臉,越發顯的貴氣無雙。
沈姑娘似乎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她,不免多看了她幾眼,心道,都說燕家出美人,那位長孫燕雲書已然不凡,雖和她的昭哥哥不好比,但也當得一時才俊了。倒是這位小侄子,站在燕展昭身邊,雖說不如燕展昭長的好看,但顧盼之間,風采竟一點不比她昭哥哥差,叫人看了,竟有珠玉合璧之感。沈姑娘被她含笑看著,一時臉竟有些發紅。愣在那裡,反不知如何說話了。那一聲沈姑姑,又讓她微有些惱。
倒是沈經年打量了一眼雲朝,眼中閃過驚艷之色,笑道:「這便是展昭兄常提起的府上揚老太爺的三孫燕雲洛?果然好風姿。原總聽人說盱城燕家出俊彥,雖展昭兄風采無人能及,我卻不信個個如此,如今倒是真信了。假以時日,府上這位小三公子,只怕不比展昭兄差,當真是不負盛名。」
小……三……公子?
你才小三,你全家兄弟都小三!雲朝就差翻他個白眼了。嘴上卻得謙遜著:「沈叔父過獎了。小子不敢當。」
其實沈經年也不過和燕展昭同年,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子一口一個叔父的叫著,那滋味,也夠酸爽的。不過一想到他十六歲的妹妹被這小子叫姑姑,又淡定了下來。
說起來他兄妹和燕展昭以平輩論,這小子是燕展昭的侄子,可不就得叫他們叔父姑姑?
沈經年嘴角扯了扯,有些無奈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