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笑道:「八叔,這會兒不覺得五個銅子的輸贏小了吧?三百多個銅子,足夠我們飽餐一頓碼頭的小吃食了。甚至都夠咱們去飯店裡小吃一頓的啦。不行,買了小吃我得給大堂兄和大堂嫂他們也送一份去。」
燕展昭笑罵:「你倒會慷他人之慨。」
雲朝一臉無辜:「怎麼會是慷他人之慨呢?等大堂兄和大堂嫂吃到好吃的,一定會記得兩位叔父的賞賜之情的。唉,可惜他們在另一隻船上,要不然倒可以拉來咱們玩別的玩法。」
燕展映奇道:「還有別的玩法?」
雲朝忙點頭,一臉激動的介紹起來:「有呀,比如我們現在玩的這個,叫鬥地主,還有四人玩的玩法,俗的有八十分升級,打慣蛋等,雅的有橋牌等,還有鍛煉小孩子術數和心算法的算二十四點,純打發時間的小貓釣魚。」
燕展映笑道:「你這都是打哪兒知道的?我也不算是孤漏寡聞了,卻是聞所未聞。」
雲朝頓時有了一種罪惡感。
說起來她家八叔最是端方君子,可她只能忽悠人了,實話她沒法說呀。
雲朝一本正經道:「這也不算什麼,自從想出來這桌牌後,我就琢磨起怎麼玩來了,這是我開動機智小腦筋,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呢。其實我今天,咳,也是頭一回玩啦,要不咱們再試試八十分升級或者慣蛋?其實慣蛋挺有意思的,等得閒,咱們再玩橋牌?」
一邊說,一邊叫翡翠過來:「翡翠你也來坐下,給我們湊一個人。」
翡翠看著燕展昭,就覺得在美色面前,鴨梨山大。要說美人兒就是用來賞心悅目的,但這位爺的美貌,他只會讓人在他面前不敢有絲毫恣意。
真不知道她家姑娘為何獨與這位芳華絕代之人親近。神經也太堅強了。
翡翠一臉抵死不從的貞烈:「不不不,我……還是讓白脂來吧。」她神經比較堅強!
燕展昭瞥了翡翠一眼,不滿的很,我是洪水猛獸麼?什麼眼神!收回目光,一臉不爭氣的表情對著雲朝:「玩物喪志!每天沒事盡琢磨這些沒用的。你若是把這份機靈多用在讀書上一份,也不止今天這個成績。」
合著剛才玩了半天牌,從兄長和可憐的小侄女身上,贏了三百多錢的好象不是他似的。
雲朝被他的無恥深深的震驚了。
燕展映也是一臉「兄弟你要不要這樣不要臉」的表情。
就聽他繼續道:「今兒就罷了,明天再繼續吧,雖說不能玩物喪志,不過你說的那幾種玩法,咱們倒也可以了解了解。」
雲朝、燕八叔:……!
燕展昭又斥責起雲朝來:「還有你,什麼鋤禾日當午,舍都不靠譜,閒來沒事做,不如鬥地主?好好的憫農之佳作,叫你歪曲成什麼樣子了?以後萬不可再拿這般正經的好詩玩笑!」
雲朝氣道:「哼,我哪有?說起來憫農兩首自然是關心百姓疾苦的好詩,可這樣的好詩,偏出自一個無恥之人之手。讀著這詩,再細想這詩作出自何人,小十叔就不覺得噁心麼?這樣的詩,誰聽了不說聲好?可它終究不過是那起子噁心之人用來升官發財為所欲為的敲門磚罷了,您瞧瞧詩作者李坤後來乾的那些噁心事兒,他哪裡憫農了?打擊報復,結黨營私,殘害百姓,冤假錯案,他哪樣事兒沒幹?可憐的百姓,倒成了他平步青雲的墊腳石了。怪道人家都說**************,負心最是讀書人呢。這世間,為惡更甚的,往往都是這些擅於欺騙世人,釣名鈷譽,享一時盛名的混蛋。真是不流氓其實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雲朝簡直還想和他們現深入討論一下「論清官的危險性」這樣的話題呢。
不過一看兩叔父「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的樣子,她還是聰明的及時住了嘴。
怎毛破?一時口無遮攔的說禿嚕了嘴怎毛破?
還有,呸,什麼**************,負心最是讀書人?她們燕家,可不就是一門子讀書人?一不小心,連自家人都罵了怎毛破?
「咳,我……胡說的啦。」現在補救還來得及麼?
燕展映嘆了一聲:「我們讀了這麼多年書,倒不如一個小丫頭想的多,想的深,也想的透了。」
燕展昭深深的看了雲朝一眼,
第五百一十七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