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之所以為漕幫,是因幫會勢力,在這漕運線上,有著絕對的控制力,負責的本就是漕運線的運輸與安全工作。
此人公然在水面上攔截船隻,說是輯拿匪徒,豈不是說漕幫已經對這段水面往來的船隻失職?
漕運線上,當然不是全然安全的,但是漕幫想讓哪裡安全,哪裡就只能「安全」。
那將領聽了這話,若是別人說的,他當然明白話中相反的意思,可是葉良辰臉上的笑太純良了,讓他不得不以為,葉良辰少年心性,這些話是無心之語,只為發泄漏,其實並沒有那麼多的深意。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葉良辰已接著揮手笑道:「那我們的船,可就過啦。」
那將領忙道:「在下自會給公子讓道,想必公子的船也是要在沂州碼頭停歇的,界時我定登船致歉。公子大量,在下心中銘記。」
葉良辰心中冷笑,我自會讓你銘記一輩子!
他們的船開了過去,待獨孤家的船過來,獨孤家的船卻是停了。倒讓那將領一陣納悶。
獨孤瀝派了他的親隨去與那將領說話。
「請問對面是哪邊駐軍的將領?姓甚名誰?在漕軍中擔任何職?」
那將領正擦著頭上的冷汗呢,心裡也在想著,只怕那位葉少幫主回頭得找沂州堂主的麻煩,若剛才的事情他心頭在意,沂州堂主那邊,自己怕還得有翻交待。原本來這裡想拿燕家的人,也是拿了人家五千兩銀子的,他還答應事後分給沂州堂主兩千兩。如今人沒拿著,若是再得罪了沂州堂主,只怕他將來在沂州漕軍里便不好混了。
不想正主兒他沒拿著不說,這會兒竟然還遇上人主動停船過來問他話的!
那將領斥道:「與爾等無干!若再羅嗦,當心拿了爾待按你個通匪的罪名!」
獨孤瀝的這位親隨,可不是一般的親隨,那是隨著獨孤瀝廝殺出來的人。在軍中,亦是獨孤瀝親兵的頭領,哪裡會把一個小小的漕軍將領放在眼中。
聽得這話,斷然喝道:「好大的膽子!我大齊軍中竟然沒了軍規?誰容得你們沒有搜捕之令,便敢在漕運線上隨便攔截船隻輯拿所謂的水匪的?速速報上名來!束則休怪我們將軍責你個冒犯上官,無故污衊當朝三品將軍為匪的罪名?獨孤將軍豈是爾等能冒犯的?」
「獨……獨孤將軍?」那主將一聽,頓時腿都軟了!差點就脆到了甲板上,「下官……下官黃全……」
「黃泉?這名字有意思,原來是黃全將領,」那親隨眯了眯眼,道,「獨孤瀝將軍攜家眷途經此地,既是黃全將領輯拿水匪,我家將軍豈能無視?必是要助黃將領一臂之力的。還請黃將領上船一敘。」
「這……不過是些小毛賊,哪裡敢勞動獨孤將軍,下官……下官……」
「怎麼?莫非黃領不願意見我們將軍?」
「下官不敢!既是將軍召見,下官榮幸之致,還請獨孤將軍稍等,下官這就放筏過去拜見將軍!」
那親隨這才笑道:「黃將領也是為過往船隻安危,如此負責,我們將軍豈有不見的道理?黃將領放心,我們將軍對黃將賞識的很。」
黃全原先還有些擔憂,聽了這話,不禁心思一動。
漕軍可不比邊軍,尤其這位還是獨孤瀝將軍,若是能得了他的眼緣,說不定自己在軍中將來也能再進一步呢。這年頭,拼的不就是人脈關係麼?得了貴人的賞識,於他可是千金也買不來的大運氣!
黃全激動的人讓放了筏,上了獨孤瀝的船上。
親隨領著他入了獨孤瀝的屋裡。
才一進屋,那親隨便一腳中踹到了黃全的後膝上,黃全膝間一軟,跪倒在獨孤瀝和獨孤滛的面前。
黃全原本一顆心全是得見貴人的激動,此時一下子跪到在地,整個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抬頭一瞧,只見獨孤瀝看著他的眼神,有如淬了寒冰。
「將……將軍……下官……下官……」
「說,是讓誰你攔截燕家的船隻的,讓你拿的是燕家何人?原原本本,一字不漏,沒有任何隱瞞的給我招出來,若是不老實,你當知道,我獨孤瀝要你一個小小漕軍小頭領的命,也不過如輾死一隻螞蟻。想清楚了再回話!」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