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濤作為一個曾經在江湖混跡的高手,雖然年紀不大,卻早已知情事。
白脂騎著馬離的遠且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並未曾關注馬車裡的情形。
可聽濤卻駕著馬車,離著兩人也不過一個車箱的距離,他的耳目又極聰明,哪裡會聽不出,那樣的氣息是因什麼才會發出?
所以他那如蘭芝玉樹一般高潔的主人,竟然和侄女之間有了男女之情並且還……
天!聽濤默念,我是瞎的我是聾的我是瞎的我是聾的。
可特麼的我既不瞎也不聾這到底要怎麼破?
這可是天大的事!
他的主人前程光明可期,可若是私德不檢,將來還有什麼前程可言?
若是象他一樣的江湖人物還罷了。但他可是文人,將來是可能登閣拜相的人啊。
這可怎麼辦?
聽濤險險愁死。
不成,他和燕展昭之間除了主僕之情,亦有兄弟之義,他可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被朝姑娘給毀了。不對,朝姑娘可是世間難得的好姑娘,也不能被他主子給毀了呀。
要說這兩人也是真般配,只可惜,他們偏偏是叔侄。
聽濤咂了咂嘴,覺得這事難辦的很。
好在這兩人也只胡鬧了一會兒,過後倒是只低聲的說著話,聽濤那差點跳出來的心,這才歸了原位。
不時到了縣城的衙門前,燕展昭下了馬車,雲朝也跟著跳了下來。
聽濤一瞧,果然主子看著朝姑娘的眼神,全是情義,而朝姑娘小臉也是艷若朝霞。
真是要了親命了。這可怎麼辦?
燕昭展牽了雲朝的手,對聽濤道:「你和白脂在外頭守著,我和朝兒去縣衙里打聽一下情況。」
聽濤盯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
等兩人進了縣衙,聽濤看了一眼白脂,這姑娘冷若冰霜的,瞧著無事人一般,她還不知道她家姑娘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吧?
十幾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也沒什麼,可問題是,朝姑娘她喜歡的人大大的有問題!
聽濤看著白脂就覺得,無知的人才是幸福的。
而知道秘密太多的人,基本上不是被人道毀滅了,就是被自己給愁死了。
他們兩因跟著燕展昭出去遊歷過,也算相熟,聽濤憂愁的看著白脂,憋了半響,方道:「白脂,你可知道你們姑娘……」
「我們姑娘怎了?」白脂挑眉,實在是聽濤提起姑娘的語氣有些奇怪。
「你就一點兒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有話就說。」
聽濤覺得,他還是什麼也不說的好。
心裡卻尋思著,他得跟燕展昭談談,總不能看著他在自毀並毀人的路上一路狂奔,而作為半仆半友的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吧?
若是談不攏,燕展昭也不知道克制,那他無論如何也得找燕老太爺透個氣才成。
這兩人,一個是燕老太爺最看重的子侄,是燕家的希望,另一個是燕老太爺最疼愛的孫女,也不知道燕老太爺知道這兩人之間竟然……會被氣成什麼樣子呢。
作孽哦。夭壽哦。
「到底什麼事?聽濤,你一大男人,說話怎吞吞吐吐的?」
聽濤垂頭喪氣的擺了擺手:「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你知不知你們姑娘多大了。」
白脂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便懶得理他了。
聽濤一個人對著晨光發起呆來。
以至於燕展昭和雲朝從縣衙里被人送出來時,白脂都迎了過去,他還繼續著沉思者的造型。
「聽濤,怎麼了?」燕展昭扶了雲朝上了馬車,見聽濤絲毫沒有趕馬車的自覺,還在那裡拗著造型,燕展昭沒好氣的上前拍了他一下。
聽濤差點跳了起來,一見是燕展昭,忙問:「姑娘呢?」
燕展昭沒好氣道:「早上車了,你這是在想什麼?」
聽濤真是一刻也不想拖下去了。從車轅上跳了下來,把燕展昭拉到一邊,低聲道:「十爺,有句話,我非說不可。」
「說。」
「那我就說了呀?十爺,朝姑娘,您和她……您可是長輩
第四百六十三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