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一四人,帶著隨從和丫鬟,正說著話,倒未注意到雲朝幾人。
雲朝便跳下馬,把馬交經燕展曦的小廝,對燕展曦道:「小十一叔,咱們去茶肆里先避一下。」
燕展曦雖不明所以,卻也依了雲朝的話,雲朝又給翡翠幾人使了下眼色,三個丫鬟會意,跟著叔侄二人一道去了旁邊的茶肆里。
進了茶肆,挑了個地方坐下,燕展曦才道:「才剛對面過來的那行人,朝兒認識?」
雲朝道:「那兩位少年我不認識,但那兩位姑娘,一位是二公主劉瓊,另一位卻是秦王府的二小姐劉琬。因她們都見過我,且劉瓊是見過翡翠白脂和墨璞的,我也懶得與她們說話,這才躲了。只,這邊可不是高官貴勛聚住的地方,她們怎會來這裡?」
正說著話呢,雲朝一抬眼,便發現,陳嘉茗和那兩個匪二代剛好不知打哪兒來,正與劉瓊這一行人迎面對上了。
雲朝暗叫了一聲糟糕。
要知道那天在大相國寺她和劉琬發生衝突時,葉良辰和王四崇兩人可是幫著她動手了的。
劉琬豈會認不出他們三人?
今兒可沒有冀王兄來解圍了。
雲朝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燕展曦苦笑道:「小十一叔,你安穩在這茶肆里要壺茶喝著,甭管外頭發生什麼事兒,您都別出門。」
燕展曦道:「不是不想與他們碰面嗎?怎又要出去?」
雲朝只好解釋了一下:「上次我與秦王府的二小姐發生了點爭執,要不然也不會被冀王認出來進了宮,那天發生爭執時,那邊的三位少年還幫我打架了,我這要是不出去,他們今兒沒準就得吃虧。打他們自然是打得過的,可權勢壓人。有我在,好歹叫他們在這上頭不吃虧。您先坐著,我可不想叫他們瞧見您。」
燕展曦知意,便應了下來,又叮囑雲朝小心。
雲朝笑道:「十一叔您放心,他們倒不敢拿我如何的。」
說起便起了身,叫了翡翠和白脂墨璞跟著她一道出門。
雲朝不禁暗自慶幸,還好她有出門但帶上弓箭的習慣。
出門上了馬,又接過翡翠遞過來的箭袋甩在背上,拿了弓,便衝著不遠處的陳嘉茗三人笑著揮手:「瞎摟呀,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又與三位兄台遇上啦。」
王四崇定睛一瞧,不由樂了:「猿糞唄!」
葉良辰翻了個白眼:「請文明用詞。」
害得幾人身邊的隨從都噗嗤笑了起來。
陳嘉茗被這幾個二貨逗的無奈搖頭,又與雲朝打招呼:「十三,你怎在這裡?」不是說進宮了嗎?
雲朝笑回道:「見過陳大哥,」一邊打馬上前,一邊道,「家中長輩體恤我閒不住,因此今兒允了我和長姐出門遊玩,長姐去了長兄家裡玩。我這沒事就出來閒逛著了。不想竟遇上陳大哥你們幾個,這可真叫人高興啊。」
這點動靜,自是引得劉瓊一行人側目。
劉瓊看到男裝的雲朝,自是認了出來,不禁暗道一聲悔氣。
這丫頭,怎在這裡?
雲朝在燕家待了近兩年的事,劉琬和劉瓊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流落在外又被尋了回來。具體的情況卻不清楚。
劉瓊也只是覺得遇上雲朝有些兒悔氣罷了。
劉琬想到那天在大相國寺受的氣,還有雲朝回王府侮辱了她母妃和她的事,自是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雲朝,恨不得要吃了雲朝。
又瞧見雲朝身邊的幾個人,心裡更氣。
那天有冀王兄在,她不能拿雲朝如何,今兒可是有劉瓊在身邊呢。
她就不信,劉瓊身邊的宮裡的護衛,還收拾不了雲朝!
她總得為自己出一回氣才行!只要把劉瓊和劉瓊外家的表哥拉下水,今天她劉玉琯絕落不著好。她是郡主不假,可劉瓊還是公主呢。難不成對著劉瓊,回了宮裡,皇伯父倒不偏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反偏著劉玉琯這個賤人了?
劉琬醞釀了一下情緒,便抬起含淚的眼,可憐兮兮的對劉瓊還有劉瓊的表兄道:「二姐姐,歐陽表哥,那天在大相國寺,便是剛才那三個人,打了我的人呢。他們也太目中無人了,二姐姐,歐陽表哥,你們今兒定要為我報仇。」
一邊瞿家的